”
话音刚落,礼部员外郎跪地磕头,诚惶诚恐。
“好了,本王又不吃人,别动不动就害怕。”赫连铮俯下身子,轻拍礼部员外郎的肩膀,薄唇轻抿,笑得意味深长。
待赫连铮走后,礼部员外郎缓缓站起身子,依旧云里雾里。
北海王殿下到底要不要体恤那位娇俏娘子呢?礼部员外郎摇摇头,当真觉得这位主子,反复无常,不可捉摸。
当晚,赫连铮再次走一遭考棚,陪伴的是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精明许多,远远跟着,给赫连铮留了足够空间。当赫连铮停留在乔钿华的格子间,更是退后再退后,转过身子,视而不见。
“殿下,你很清闲呀。”乔钿华冷笑道。
她刚刚答完明算科目考卷,已经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隔壁都传来周铭泽微弱的呼吸声。她正打算吃个凉飕飕的晚饭,继续攻克诗赋科目考卷,才安然入睡。
可惜,这灰花炭不经烧,现在只能冒出零星烟火。
她感觉手脚冰凉,却也无可奈何,时间不可能等待她。
赫连铮没有接话,双手撑在书案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乔钿华,仿佛眼前的小娘子正是他宁可惹得阿耶盛怒也要迎娶的白月光。
然而,赫连铮在乔钿华瞪大的小鹿眼里,看出了恐惧之色。
对,乔钿华畏惧他,只要他靠近,乔钿华就会表现出来。
思及此,赫连铮感到头痛,还是硬着头皮,伸出舌头,舔了舔乔钿华嘴角残留的饭粒,然后不待乔钿华害怕得哭出来,将黑漆描金花鸟图海棠纹铜手炉,精准无误地扔到乔钿华的怀里,准备离去。
“殿下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乔钿华抱着铜手炉,高声问道。
“小雀奴,你真的好没心肝,本王对你一直是热乎乎的,哪里来的冷冰冰之说呢。”赫连铮回眸一笑,狐狸眼细细勾起。
哼,老子信了你的鬼话。乔钿华抱着手炉,嘟起小嘴,气鼓鼓成粉色河豚。赫连铮倒是很想戳一戳,还是强忍住了冲动。
赫连铮走后,乔钿华很快收拾了情绪,继续吃饭。
一张古楼子,隔着素帕,贴在铜手炉边上热一热,吃起来也是暖洋洋的,乔钿华姑且接受赫连铮这等热乎乎的假慈悲。
问秋风,催红几度,霜叶寄情满树。银汉迢迢搭鹊桥,一夜彩虹雨。天不许,月常阴,唯求生死芙蓉浦。家国寡助,当年血战中,东海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