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正隆,此时如何能扳倒?须得瞅准机会再发难,让王黼及其心腹永无翻身之日!”
何粟算是玩明白了,不像刚考上状元时那么鲁莽。
他一直在隐忍,靠展示自己的文学才华,迅速得到宋徽宗的喜爱。对奸党的犯罪行为,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先把官升上去,抓住最佳时机再捅刀子。
历史上,何粟连上七封奏疏,终于把王黼给扳倒,自己也被贬为泰州知州。
张焘给何粟倒酒,醉醺醺问道:“伱说我爹会不会从贼?”
何粟摇头:“不知。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朱成功为何要造反。他欲匡扶社稷、救济万民,可以跟我一样隐忍不发,官家是极为宠爱他的,几年时间就能升到中枢。到时候,我与他联手施为,必可将奸佞扫出朝堂!”
张焘苦笑:“能写出正气歌的人,眼睛里如何揉得了沙子?”
“唉!”
何粟一声叹息,心情极为沉重。
他考上状元之后,一直在京城做官,对时局变化还没太多认识。等到被人污告是苏轼乡党,外放出去做知府,一路所见所闻,终于让何粟感受到百姓有多艰难。
同时也明白,继续那样横征暴敛,各路州县就要玩崩了。
伐辽大败,全国贼寇蜂起,朱家父子更是占据四川,这大宋还能怎么救治?恐怕等不到自己弹劾王黼,天下就要大乱。
张焘开玩笑道:“我妹夫占了四川,王家那些人就不着急?”
何粟说道:“他们急什么?早就分家搬离四川在外面定居两三代了。而且急也急不来,早在两个月前,朝中的四川籍官员,就隔三差五串联上疏,请求朝廷速速发兵剿贼。朝廷无兵无粮可用,能拿什么去收复四川?”
何粟也是四川人,他老家已被朱铭占了。
张焘继续喝酒,心里既埋怨妹夫朱铭,又痛恨那个昏君,围着炭火喝得不省人事。
沙县。
不用等朱铭造反,李纲就又得罪皇帝了,因妄议朝政被扔去沙县收税。
“默堂先生啊,你教出一位好学生。”李纲给陈渊倒酒。
陈渊没好气道:“他不是我的学生!”
李纲笑道:“你那学生可以不认,我这连襟却不得不认。且等着吧,朱贼若不能旦夕剿灭,我这沙县税监的官也做不得了。岳父真是好眼力,千挑万选,挑中这么一个女婿。”
陈渊哀叹:“道用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