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川事后充满柔情惬意地公主抱着初礼进浴室,正想将一个温柔的好男人形象贯彻到底时,挂在他脖子上的人适时地问出了一句让他想把她扔进浴缸里淹死的话:“老师,你觉得花枝奖颁奖典礼那天,你老爸会出现并对儿子进行一番爱的鼓励吗?”
昼川:“”
昼川弯腰,将初礼不怎么温柔地塞进浴缸里:“多谢提问,被你这么一问那天我干脆请病假算了”
初礼原本浑身酸痛,这会儿落入浴缸里,整个人骨头都疏散了似的,懒洋洋地微微眯起眼:“瞧你这点出息,奔三十的人了,提到你老爸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
昼川打开花洒,面无表情地对着初礼的脸呲了两下——
初礼“呸呸”吐出一口水:“说不过就动手!”
昼川扔了花洒,弯下腰双手撑在浴缸旁边,稍稍凑近初礼:“没把你脑袋摁水里已经很温柔了。”
“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为了哄我把腿打开,你叫我宝宝。”
“床上男人说的话能信,母猪都上树。”男人伸出手点了点初礼的鼻尖,无耻又无赖地慢吞吞道,“给你上一课,不要钱。”
初礼:“”
蹲在浴缸里,初礼认真思考了一下她和昼川在一起之前和在一起之后究竟有什么区别,然而思来想去她的答案都是“好像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能够以理直气壮的方式坦诚相见了——
呃。
初礼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身后的男人正忙着用不知道从哪搞出来的牛筋,给她将散落的碎发扎了个小揪揪;然后就用打满了泡沫的沐浴球在她胳膊上呲猪皮似的用力蹭了两下;在初礼呲牙咧嘴时,他伸手揪了下她后脑勺的小辫,粗声粗气道:“转过去,擦背。”
初礼闭着眼转过身,在男人用力给她擦背时,她反手在他脸上胡乱摸了两把。
然后手被一沾满泡泡、还带着温度的大手一把捉住,男人翻过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心亲了一下,说话口气依然恶劣:“别乱动,也不看看几点了都!”
背对着他坐着的初礼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勾起唇,咧开嘴,自己都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就自顾自地乐了起来——就好像拥有一个扬言要把她的脑袋摁进浴缸里的男朋友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一样。
“昼川。”
“嗯。”
“昼川啊。”
“嗯”
”昼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