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川?”
“嗯?”
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不耐烦的警告。
背被挫得火辣辣的,初礼微微眯起眼:“星期日我陪你去啊?那个花枝奖,颁奖典礼。”
“你当然要去。”昼川拍了下她的脑袋,“不是洛河神书的责编吗?”
“不止因为这个,这个奖拿不拿得到,我都想在你旁边看着,亲眼见证一些东西——你的成功,或者你尚未能走完的路。”
摁在她脑袋上的大手停顿了下,随后,男人揉乱她的发:“知道了,知道了,看着吧你老公的高光时刻,然后你就会倍加珍惜我的垂怜。”
“”
几日后。
周日在初礼的期待和昼川的嫌弃中终于到来。
初礼至今记得那是2014年9月,初秋的早晨,天气晴朗,小风嗖嗖,她和昼川在家门口为了”穿西装到底能不能配跑鞋”一件事吵的不可开交——
昼川认为,和一群糟老头子坐在一起听那些个陈词滥调已经够boring,镜头一扫过去唯一的能看的看点也穿着西装皮鞋一副老头子做派,岂不是叫人绝望?
初礼认为,放眼写文佬圈子,再也找不到比“花枝奖颁奖典礼”更加正式的场合,咱们先不说你会不会得奖,假设你真的得奖了,到时候上去领奖,一溜的正装一字排开,就你穿双跑鞋你自己想想尴尬不尴尬?
二狗子认为,这都几点了,你俩到底还能不能走?
整个争执的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
放到半个小时前,初礼都想不到她这辈子还有这么无聊的时候——跟一个男人,对着一双跑鞋和一双皮鞋,争吵上半个小时停不下来真的要多蠢有多蠢。
初礼:“以后老了,我死之前,一定会为自己曾经和你浪费过这半个小时毫无意义的生命后悔不已。”
昼川嗤之以鼻:“放心吧,到时候你都老年痴呆症了,想得起来个屁。”
于是尽管时间浪费了,初礼还是扭不过昼川,半个小时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穿上跑鞋,拉扯了下领带还有衬衫领口,“哼”了声后像只斗胜的金孔雀一般昂首挺胸扬长而去
而初礼被他强行拖上他那辆骚包兮兮的跑车,男人长腿一迈爬上驾驶座,西装裤和跑鞋之间露出一节脚踝,初礼看了直皱眉:“拿个镜子照照,你看你,像个流氓小混混。”
昼川身手给她系安全带:“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