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春节假期。
工作扔到一边,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初礼有些乐不思蜀,整个人已经借着“孕妇都这样”的挡箭牌懒到飞天遁地。
大扫除自然是不参与的。
最多站在洗衣机旁边摁一下开启和关闭。
大年三十那天在外婆家里,一屋子的人忙着贴窗花和对联,当时家里七大姑八大姨正走来走去张罗着做年夜饭,初礼瘫在沙发上挺着肚子理直气壮带着弟弟妹妹嗑瓜子吃零食,正吭哧吭哧打开一包巧克力往嘴里倒,就被她妈招呼着,让她帮忙过去贴个对联,初礼第一反应是:“咦,在家里昼川都不让我抬胳膊。”
话语刚落,就收到她妈的死亡光线,一屋子大人笑她臭不要脸,然后就被拎着耳朵抓起来:“你害臊不害臊,那么有本事让你老公现在坐飞机过来护着你?”
初礼:“你这话有点酸了就。”
初礼她妈冷笑:“我可酸死了,心疼自己老公是个木头。”
坐在一旁打字牌的初礼他爸闻言抬头,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嫁了人就反了天了,别惹你妈,这十万八千里远小川还能给你撑腰啊?”
初礼:“”
这踏马就很欺负人了。
初礼心里老大不情愿跟着出去打下手贴了个对联,发短信给昼川抱怨,这时候被告知昼川正坐在书房和江与诚打游戏,多么诡异,这两家人好到一起过年
初礼不得不万分庆幸这他妈还好江与诚是个男的昼川是个直的,否则现在还有她什么事儿?
晚上吃了年夜饭,初礼被从沙发上拽起来,楼上楼下的走了两圈消食。
走到二楼,赖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就不肯动弹了,随便爬上个飘窗往外一瞅初礼这才发现屋外下起了雪,楼下传来小孩的吵闹声初礼抱着暖宝宝伸脑袋一看,发现是她那些弟弟妹妹在楼底下堆雪人放烟花,年纪最小的才二岁,走路都走不稳,穿着棉袄戴着小帽摇摇晃晃一团,笑起来嘎嘎的没牙傻乐
嗯,也挺可爱。
初礼下意识摸摸肚子,一想到明年过年肚子里这个也该是穿着棉袄年画上胖娃娃似的供人娱乐,微微眯起眼,突然就觉得小孩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正胡思乱想,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戏子老师,眼中不自觉地沾染上了一丝丝笑意,初礼勾起唇角接了手机“喂”了声,男人那边因为是在市中心禁止燃放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