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静得很,只能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的平稳呼吸声
“在干嘛?”
“外头下雪了,我在二楼看小鬼放炮仗。”
“窗关好,别着凉。”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就好像这样的叮嘱时常挂在嘴边以至于说出口的时候都不怎么用经过大脑这样安静的气氛让初礼心中一动,忽然没来由地,便觉得分外想念。
“老师,你干嘛呢?”
“看春晚,你开电视啊,陪我一起看。”
“你怎么像个老年人似的,还看春晚。”
”不然也没事干,”电话那边男人一本正经地说,“你要在咱们估计能干点别的,一年之计在于春那种。”
“你就当着你爹妈、江与诚老师还有江与诚爹妈的面儿这么开黄腔,要脸不要了你?”
“没事,”昼川懒洋洋道,“就江与诚听懂了,这会儿抬头看我呢眼睛里能喷火。”
“”
抓着电话,初礼爬起来直接打开二楼电视机,和男人一边看春晚一边吐槽春晚多无聊,实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人陪着说话,压根就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一通电话就是四个小时。
当窗外鞭炮的声音越发密集,初礼抬头看了钟这才发现快十二点了,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昏昏欲睡,初礼“喂”了声,正想说秀恩爱的时间到了,你快给我发个一百三十一万四千五百二十块的红包我发朋友圈碾压众生——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觉得肚子里动了下,就好像被什么玩意儿踹了一脚。
初礼瞬间没声音了。
等到昼川那边听她突然安静下来,还以为她怎么了,连续问了几次“怎么不说话了”问到语气里都带着一点儿着急,初礼这才慌慌张张握紧了手机。做贼似的弯下腰小声道:“老师,我刚才好像感觉肚子里的那玩意儿踹了我一脚。”
昼川:“”
初礼:“你儿子给我拜年,咦嘻嘻嘻!”
昼川:“”
昼川:“你骗鬼啊,这才几个月。”
“”初礼无情拆穿,“嫉妒得声音都变调了你。”
昼川:“”
第二天,大年初一。
中午,初礼还捂在被窝里睡得昏天暗地,感觉到自己房间门被人打开又关上,紧接着被窝被掀起一脚冷空气钻入把她冻得嘶嘶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