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宗,没有一个皇帝是没有出过宫,没有在外巡视过的。
所以,不管是宫中,还是大臣,对皇帝出京巡视河道一件事情,都并不是太抗拒的,大明皇帝真正到出宫不能,却是到了土木堡之后。
所以太皇太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先嘱咐朱祁镇要注意安全,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龙鱼服,恐遭虾戏,这一类老生常谈的话语。
朱祁镇自然连连点头。
随即太皇太后话音一转,将事情放在朱祁镇大婚之上,说道:“皇帝啊,你上一次看中了钱氏,我已经派人看过了,是一个好姑娘,人已经选定,是不是就准备婚事了。”
朱祁镇听了,满头雾水,心中暗道:“我什么时候选定了。”
却见太皇太后身边挂着一副画,朱祁镇才想起当时随口一说。
顿时想起是什么事情了,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无可奈何了。
不过,朱祁镇对婚姻之事,早就看透了。
他作为皇帝,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着,想学电视剧之中谈恋爱,简直是想都不要想。
即便朱祁镇将很多政事由司礼监与内阁分担,但是朱祁镇每天要处理的重要奏折,最少也要十几封之多。
但凡被朱祁镇当做重要奏折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绝非在上面批一个准就行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关系到那些大臣,人事上的纷争要考虑,有些客观事实要考虑。
解决问题,是拖着,还是立即处理,处理又要怎么处理。
这么多事情,连这一次巡视河道,朱祁镇就已经积压了不少折子了。
所以,朱祁镇对自己未来的皇后,就放手让太皇太后处理了,同样也是相信太皇太后。所以而今太皇太后既然觉得钱氏可以。
朱祁镇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而今就开始准备婚事,朱祁镇却不能不说话了。
“娘娘既然看中钱氏,孙儿没有话说,只是婚事却要缓一缓了。”朱祁镇说道:“而今的灾情实在太严重了。”
“今春大旱,几乎已经是事实了。很可能北直隶,山东,山西,河南,同时大灾,要比去年的水灾要严重多了。”
朱祁镇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曹鼐所言,百姓宁可被洪水淹死,却不原因旱死,顿时嘴里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说道;“朕不知道,这一次赈灾要花费多少粮食,孙儿已经将内库的钱,许出去大半了。大婚之事,孙儿想,还是缓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