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具体是哪个字,只知道听起来像一个男人的名字。
当初只调查了她的身份以及沈氏覆灭的原因,倒没关注她的感情状况,她有心上人?
傅寄忱开了一盏壁灯,微微眯起眼,沈嘉念被梦魇住了,满头的汗珠,嘴里不停呼唤那个名字,那样悲伤痛苦的情绪,不知梦见了什么。
“醒醒。”傅寄忱拍了拍她的脸,唤她的名字,“沈嘉念。”
沈嘉念抓住他的手猛地惊醒过来:“阿澈!”
傅寄忱的脸色一瞬暗下去,好比外边未亮的天色,灰蒙蒙的,阴沉、森冷:“你看清楚我是谁。”
同样的话他之前说过一次。那次沈嘉念受了伤,半夜发高烧脑袋烧糊涂了,将他当做其他人,不仅骂他是畜生,还甩他巴掌。念在她生病了他没跟她计较,眼下她清醒得很,再认错人就说不过去了。
刚醒来的沈嘉念双眼空洞,思绪还沉浸在梦境里,久久无法与现实接轨。
她好像看到裴澈掉下悬崖,沉入海底窒息而亡。
“梦见什么了,怎么还哭了?”眼见她啪嗒啪嗒掉眼泪,傅寄忱一声叹息,收敛了表情,语气也没那么冷。
沈嘉念怔怔地看着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她哭了吗?
抬手摸了摸脸,湿漉漉的,一片冰凉的触感,她真的哭了。
失神片刻,沈嘉念大脑意识渐渐回笼,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她擦掉眼泪,眼前逐渐清晰,陌生的房间,枕边人是傅寄忱。
“阿澈是谁?”傅寄忱直接问道。
沈嘉念逃避地转开脑袋,半天没答话。
傅寄忱也不说话,目光胶着在她脸上,暗含审度。沈嘉念知道傅寄忱在等她开口,于是敷衍地揭过:“没有谁。”
“当我好骗?”傅寄忱手掌扶着她的脸,让她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男朋友,还是心上人?”
沈嘉念矢口否认:“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傅寄忱语调停顿了下,俯下身将唇印在她的唇角,嗓音低低辨不清情绪,“那就没什么好留恋的。”
沈嘉念嘴角一痛,拧眉推他。傅寄忱如一座山岿然不动,她的唇被封住,徒劳地发出“呜呜”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