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摇头。
瞿漠知道问不出什么,便没有再问其他的,警察都没找到凶手,很显然那人有意隐藏,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幸好有遛狗的年轻男人路过,牵了一条德牧,这类犬警惕性高,体格好,遇到危险爆发力很惊人,这才救下沈嘉念。
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瞿漠走出病房,随手带上门,两手背在身后守在门外。
*
北城,同样是在医院,傅寄忱接完电话,转身走进病房。
老爷子送来医院的当天就醒过来了,但主治医生建议,稳妥起见多住几天院,实时监测身体各项数据,毕竟老人年事已高,突然晕倒还是得重视。
傅家人多,商量过后轮流陪护。
这一会儿轮到傅寄忱,他拉开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手机握在手里,目光深不可测。
他在思考谁要害沈嘉念,目的是什么,是冲着沈嘉念本人,还是她背后的他?
首先怀疑的是家里那几个,他们拿他没办法,所以挑他身边的人下手,借此敲打他,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姑姑傅建芳,那天在医院里放了话,说他一定会遭报应。
这世上没有报应,多的是人为。
病床上的老人一声咳嗽,傅寄忱瞬时从万千思绪中抽离,抬起眼看过去:“爷爷,您醒了?”
他过来的时候老爷子在睡觉,他没吵醒他,默默地守在病床前。
“嗯。”老爷子张了张嘴,呼吸有些粗重,“在想什么?”
他其实醒来有一会儿了,孙儿没发现而已。他看到这个稳重内敛的孙儿眉间拧起几道细微的褶皱,似乎心思很重。
说实话,他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当初刚回国进公司那会儿眼神凌厉,手腕狠辣,说话做事颇为不留情面,给人留下了不近人情的印象。现在身上倒多了些平和之气,有真正的领导者风范,是好事。
“跑神儿了,没想什么。”
傅寄忱笑了一笑,起身倒了杯温水,扶起老爷子,亲自伺候他喝。
傅老爷子靠躺在枕头上,叹息道:“平时总觉得自己身子骨强健,比一般老头儿扎实,这人呐,不服老不行,一旦倒下去就得认输。”
“爷爷,您说得哪里话。这次是个小意外,出院了好好保养还跟从前一样。”傅寄忱温声安慰他,因为心里头记挂着宜城那边的人,语气不算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