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体不好就别到处乱跑,赶紧回去。”
傅寄忱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哗声,大概是在工作场合,他说完这一句就收了线,傅羽泠倒的一通苦水没在他这里掀起一丁点波澜。
傅羽泠整个人怔住,半晌,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着上面显示“通话结束”,感觉吃下去的药没发挥作用,心脏有越来越痛的趋势。
她忿忿咬唇,扬手将手机摔了出去,好在车座下铺了毛毯,屏幕没碎。
见状,苏阿姨也不敢再劝了,安静陪在她身边。
*
晚上十点多,沈嘉念沐浴完,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到床上,接到傅寄忱的电话。
“喂。”她后背靠在枕头上,刚吹干的长发散落下来,柔柔地垂在素白干净的脸颊旁,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畔,另一手按在翻开的书上。
男人慵懒的声音透过电流在她耳边响起:“睡了吗?”
他那边很安静,显得他的声音那样清晰,连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带着一点绵软的倦意,不知是累着了,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没有,在看书。”沈嘉念垂下眼睫,看着刚翻到扉页的书。
说完这句,她听见手机里“咔哒”一声轻响,怔了下,旋即想到那可能是按下打火机的声音。
他在抽烟。
沈嘉念眼前好像投映出他薄唇咬着香烟的模样,深黑眼眸微眯,缓缓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拢住深刻分明的面庞,透着叫人琢磨不透的深沉神秘。
沉默在电话两端蔓延了一会儿,傅寄忱低声问:“傅羽泠去别墅了?”
“嗯?”沈嘉念晃了一下神,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回应,“嗯。”
她一时有些心紧,不确定傅寄忱打来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不是兴师问罪,怪她把他妹妹拦在了别墅外面。
也不能说是她拦的,她只是平静地说出了他不在家这个事实。
上次她接到傅羽泠打给傅寄忱的电话,对方一上来就趾高气昂将她羞辱一番,导致她对她的印象不大好。加之傅寄忱亲口透露,他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被家里人娇惯着长大的,性情阴晴不定,时常疯疯癫癫。
她不想与傅羽泠发生冲突,万一出了什么事她负不起责任,索性避免单独见面。
“别理她,她有病。”傅寄忱吸了一口烟,嗓子被烟雾滚过,声音变得有些喑哑,“各种意义上的。”
各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