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那般调动起全副认真与尊敬。
越君还却没注意到孤竹严肃得似能滴出水的神情,心念一动,便催动起手中雾团,只见雾团寒光一闪,空中便渐渐有白雾凝结。
白雾凝作延伸而狭窄之形,宛若雨后之虹,驾天作长桥,跨在城墙之上,连接内外两端,内端之梢正在越君还与孤竹二人身前。
越君还分花拂柳一般将雾桥末梢分做两半,一半拽在自己手中,另一半递给孤竹:“抓好。”
孤竹看着眼前若有似无的雾气:“这东西能抓?”
越君还便直接塞在她手里:“让你抓好就抓,哪有那么多废话?”
孤竹还没来得及还口,便觉手中白雾有若实质,恍如抓着一段绸带。而她刚握住雾带,雾桥便骤然向外端收短,带着二人沿着雾桥的弧度向城外飞了出去。
偶有一二离得稍近的城墙守卫注意到有雾凝了片刻又散去,只以为是正常天象,未作理会,多数守卫则是连那雾桥也未曾注意到。
二人甫一过墙,便觉炎气滚滚,扑面而来,浑身灼烫不已,体内血液都瞬间蒸干一般,仿佛成了一块随时会燃烧起来的柴禾。
越君还身在空中,便慌忙催动手中雾团,在二人周身凝出一个水纹流转的蓝色光罩。
光罩一成,孤竹便觉体表蒸腾着的炎气霎时消散,有如枯死岸边终于归水的鱼,连沉闷窒息感都减轻了不少。
落地时,只见更胜山高的重重赤焰环围在水罩外,饶是越君还闯过红莲障多次,也不免心有余悸道:“跟那什么赤暝令丘比起来,这才是真正的险地,还是小心为上,不然一个晃神就会变成焦炭——不对,灰都不剩。”
孤竹还有些轻飘飘地踩着足下水罩,此时一见周围上不见顶的焰火包裹,便宛如以蝼蚁之身仰望广无边际的森林,浮起一种真切无比的极端渺小、并极端广袤之感。
而在这重重叠叠的焰林中,不论是城墙守卫还是红莲障两岸之人,都很难发现其底部游走着的一个水蓝光罩。
而在红莲障的土地上,焰炬随处散落,还果真如那客栈掌柜所说,俯拾即是。
越君还分给孤竹一个单独的水罩,只要不离开那雾团一定范围便可。
于是孤竹心情复杂地同越君还在红莲障中捡了两刻钟的焰炬。
“一次也就只能这么久,再拖一会儿我也坚持不住。”越君还无奈道。
孤竹点了点头,虽然时间不长,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