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高的空酒坛在一旁佐证,越君还一听便信了这句鬼话,当即满目崇拜地看着孤竹,似乎心中已将此人从“酒缸”奉为了“酒神”。
待越君还结完账,二人共同走出酒店时,孤竹才想起什么似的疑惑道:“你哪来那么多焰炬?”
“当然是在城里做工挣的。”越君还毫不犹豫道。
孤竹满脸写着“我信你个鬼”。
“好吧,看在你帮我护送我族长老的灵元的份上。”越君还在孤竹洞悉一切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凑近她耳边悄声道,“是从红莲障中取的。”
“!”孤竹大为震惊,“全都是?”
越君还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你竟没被烧死?”孤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仿佛在打量她是人是鬼。
越君还翻了个白眼:“你要实在不信,就跟我去走一遭,正好叫你开开眼界。”
正中下怀,孤竹当即抖擞精神,与越君还一同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南城墙。
红莲城南北二墙外皆为红莲障,是故南北城墙并不设城门,城墙上却有不少守卫。
孤竹与越君还各为自己设下一层心障,隐藏自身形影气机,站在足有九丈高的南城墙下,只觉脖颈都要仰断。
“这要如何不被发觉地过去?”孤竹望而却步。
越君还也抽着嘴角:“我看你不由分说地往这边跑,还以为你很有把握。”
“难道你去红莲障不是走这里?”孤竹略觉心虚。
“我都是从城外绕的。”越君还说着忽觉底气不足,难免有种被看轻的挫败感。
孤竹叹了一声,犹犹豫豫地抽出月黑——当初在鸣鸷谷能御剑追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大鹏,如今未必就不能御剑翻一座九丈高的城墙。
越君还见状,更觉自己果然低人一筹,心中喧嚣不已,于是立马肃容正色按住孤竹抽剑的手,并不容抗拒地帮她将月黑按回了鞘里:“放着我来。”
“?”孤竹忧心忡忡,并不认为越君还很靠谱。
“不就是个破墙,小爷还治不了你。”越君还咬牙切齿地自语一句,抬掌一翻,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变出一团寒雾状的物什,大小刚好可充盈她的掌心,聚而不散,灵动飘浮。
见到此物的一刹,孤竹只觉心中一悸,其中仿佛存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让她不由自主地严阵以待,如同出使他国的皇族使臣行走在平民百姓之间,忽遇见此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