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拼着最后一般悬隐域之人几乎不具的优势——身手与身法,勉强与越君还周旋了起来。
越君还多次攻其不中,在落靥楼里又不敢使用大范围的与破坏性强的攻击,终于又恢复了夸张浮躁的性子:“你属泥鳅的吗?!”
你才是最会翻泥涌浪的泥鳅吧。孤竹腹诽一句,腾在空中的身形又一踏身旁朱漆柱,便直直向越君还飞掠而去。
越君还见之一喜,孤竹在空中无处借力,看你往哪躲?
孤竹却像早就料她所想,在她一道灵力击来时使出一招千斤坠,本翩然如鹤的身形陡然如巨石落崖,直直砸在了地面。
越君还极少见到此等招式,自然无力反应。而就在她愣神的一瞬,孤竹又从地面掠来。
二人距离本已近了许多,孤竹这一疾冲几乎转眼就到了越君还面前。
越君还下意识一掌击出,孤竹却先她一步一掌拍上她的肩,借此力空翻而过她身形,她那一掌便擦着翩飞的白色衣角落在了空处。
孤竹翻身落在越君还身后,又一个疾冲便取到了地上月黑。
越君还生怒,转身正欲追击孤竹,就被孤竹以风刃碎去剑上冰霜,提剑奔了过来。
于是便轮到越君还被孤竹追出落靥楼了。
孤竹畅快地冷笑一声,并极其幼稚地高呼一句:“跑什么?拿命来!”
越君还登时满腹骂词,若不是月黑几乎死死抵着她命门,她定要先骂孤竹个狗血喷头再说他事。
孤竹却没想到,她还没能出落靥楼的大门,就在门口被一击挡开了月黑。
来人一袭轻盈飘逸的蓝衣,衣袂青丝齐齐随风拂空,面容仙灵如月、清冷如霜,冰肌玉骨的手中执着一柄中身银冽、以光幕为双刃、双刃上点缀着无数银白晶点的剑——星寒。
正是这柄剑,恰到好处又绝无侥幸地挑开了孤竹手中的月黑。
——不是星簇河还是谁?
这绝美的少年一出现,不论是孤竹还是越君还,亦或是楼外楼内围观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呆怔了片刻。
“你”到底还是孤竹先找回言语的能力,硬着头皮尴尬道,“星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太吵,听说有人逼良为娼,便过来看看。”星簇河清冷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他话音细冷如寒泉轻流,叫人听了觉得舒适,却绝难察觉其中情绪,偏偏孤竹就是听出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