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如斯,显是遭遇了更为恐怖的强敌。
天玉琢轻颤哽咽着道:“多谢星公子好意,玉琢自甘入此楼,但寻一方庇护罢了。”
“?”星簇河面有疑惑,公主为什么要青楼来庇护?
星簇河想许是天玉琢独身在外,孤立无援,于是便想亲自带走天玉琢,至少可以护到她伤势大好。然正欲开口时,一只手忽然按在了他肩上。
他偏头看去,孤竹便对他摇了摇头:“能让公主来红莲城寻庇护的,不是星棋盟,就是皇室本身。”
天玉琢果然以赞赏的明亮目光投向孤竹。
星簇河自己就是星棋盟七大宗门之一的弟子,他不曾听说星棋盟有下达追杀公主的命令,那么便只能是皇室内部的争斗了:“难道是境司皇子要置殿下于死地?”
天玉琢似是见他们猜到实情,便不再缄口:“正是。我原是听闻二哥的境司府要开放险地,欲来此历练,没想到我从宫里带来的护卫们大多折在了险地之中,待险地之行结束,二哥便欲对我痛下杀手
“我一人难敌他府中众多高手,护卫尽亡在了途中,便重伤逃至红莲城,欲寻落靥楼暂且收留。”
星簇河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既然如此,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了。一来境司府人多势众,他一人断不能敌;二来涉及皇室内部争斗,最是无情帝王家,连公主也不能幸免,星棋盟作为与皇朝对立的势力,更加不能插手此事。
天玉琢在世人眼中,乃是被帝王保护在深宫、极少抛头露面的娇贵公主,人们对她的实力不清不楚,又容易受表象迷惑,便以为她真的柔弱可欺,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孤竹却还记得清楚,此人实力境界按算还在自己之上,却说去赤暝令丘那处险地历练?分明当护行者都绰绰有余。
一旁东风娘子见事由解释清楚,便上前来搀扶天玉琢,同时似还见猎心喜般忍不住要在星簇河脸上摸一把,说一句“这少年可真俊呐”。
星簇河受惊般闪开,恰半躲在孤竹身后,东风娘子一见孤竹的脸,那句话便在掩不住的失望神色中咽下去了。
“”才不过待了一月不到,这鸨母就开始嫌弃自己了。
东风娘子兴致缺缺,扶着天玉琢去为她准备的房间休息:“可真是苦命的姑娘哟”
围观之人见好戏似将落幕,也纷纷攘攘散去不少,只有之前参与过下注之人不满道:“这就完了?那到底算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