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希望能帮你。”孤竹继续道,“我是游侠散客,与任何势力都无瓜葛,所以我想,能帮则帮,你也无需顾忌我出手会有什么后果。”
“你”星簇河料不到孤竹竟是如此回答,“怎么会,你的师门、亲朋呢?再隐蔽,总有位处,那些势力若执意要寻,总会寻到的。”
这个时候星簇河才有觉,他似乎对孤竹一无所知。这个少年来自何方、师出何门、亲族何人?他全只有猜想,甚至从未曾从他人口中听闻过这个少年的消息。
孤竹低低地笑了一声。
无奈、落寞,又洒脱。
星簇河不知该作何言,他有些能虚虚隐隐感觉到,仿佛什么话都会牵扯迢迢往事,刺痛这个少年。
“你真的想知道?”孤竹忽而停步,声音低沉暗昧。
星簇河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自是对孤竹迷雾般的身世感到好奇,但正如他不愿他人插手自己的任务一般,他认为自己也没道理要求孤竹说出自身的隐秘。
不料孤竹并未等他回答,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忽然微俯身凑近他耳畔,低声道:“我本就并非悬隐域之人。”
星簇河下意识后退开来,闻言惊诧道:“你是域外的神者?”
在他对界域法则的浅薄知闻里,只有神者可以离开本来的界域,去游历其他界域。
孤竹直起身,忍不住畅快地笑了一声:“我不是神者,你看哪个神者像我这般落拓狼狈的?”
“若有机会,我再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孤竹神色轻松了许多,“现在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
星簇河一路心情复杂,纵然孤竹说了自己不是神者,他却觉得这白衣少年更加神秘、不可捉摸。
星簇河好清静,他在客栈的房间亦处后院之中,单独辟在一幽寂之所。房外假山流水,篁竹丛丛,碎石花木,一应俱全,清幽宁适。
“你就走了吗?”星簇河话一出口,便觉懊恼不已。他本欲回报孤竹一句关切之语,谁知自己这性子,实在极难说得出口,情急之下,竟就成了这般恋恋不舍似的言语。
孤竹已将他送到门前,闻言不禁莞尔:“这么晚了不急着睡觉,你还想邀我进去坐坐?”
星簇河正气恼自己不善言语,被孤竹如此一调侃,更是气急,一转身推开房门,不愿再理会孤竹。
孤竹见他不知为何又生气,连忙在房门关上前跟了进去,无奈道:“怎么总是这样,我错哪了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