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自己生闷气有什么用?”
星簇河目光更加冰冷:“我没邀你进来,阁下请回吧。”
看着面前少年冷怒的模样,孤竹不知为何想抚摸一番他的头发。
但想归想,孤竹实则不敢轻动,一本正经般妥协道:“在下知错了,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饶过在下这一回。何况,为我这小人气坏了身子,也划不来不是?”
星簇河只觉无奈,孤竹这番话一说,他真生不起什么气来了。
孤竹见他消气,便笑了笑,来到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你?”星簇河有些疑惑。
“你快去睡吧,不必管我。”孤竹道,“我又不会偷你东西。”
修者通常都将重要物什收在储物空间里,怎会担心他人偷窃?
“你不回去了吗?”星簇河疑道。语中暗杂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期待。
孤竹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你这里幽静宜人,不介意我待一晚上吧?”
星簇河迟疑道:“可是并没有多的床铺”
“那便不睡床。”孤竹笑道,“我在落靥楼本就是夜间行职,晚上毋需睡眠。”
见星簇河仍有些欲言又止,孤竹忍不住故态复萌,又出言调笑道:“难道我还能趁你睡着占你便宜不成?”
星簇河果然再次冷凝眸光,寒气凛然道了句“随你吧”,便不再管孤竹,转身径自走去上了床榻,和衣而眠。
得,又生气了。
孤竹颇觉无奈,连忙反省自己,怎么总是忍不住对这个美貌少年调笑戏谑,越来越不像个正人君子,反而像个流氓痞子。
壶中茶水搁到夜半,已是沉凉而涩味颇重,孤竹却连连啜下好几杯。只觉这涩味极是暗合自己此时心境,仿佛这陈茶即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知交,可与它一诉衷肠。
不知多久功夫,孤竹才终于放下杯盏,缓缓来到了床榻边。
孤竹找来一块软塌,垫在床畔地面。
白衣少年便坐在这软榻上,借着夜色中的微光,凝视着床榻上已然呼吸轻缓的蓝衣少年。
也不知是否对自己有所戒备,少年修密的睫羽静静铺落在眼帘下,未有轻颤,想是还算安稳。
他睡姿平宁安静,只偶会微微侧身,一如那静缓寒冽的冰泉般的性子,不好动亦不善动。
静得像画一样。
“越君还那家伙怕是会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