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空着,她倒还有处可去。”孤竹轻声自语道。
沉吟片刻,孤竹便又自暴自弃地似叹似笑了一声:“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了,单是听闻你一个人从肃秋宗来红莲城执行任务,我就已极为不忍;更别说此时亲眼见你独宿此处。
“分明只是个还未至十八的少年,你们宗中的长辈当真荒唐。”
“也许是我深知独自过活的滋味吧。”孤竹温声道,“我想你肯定也一样,便是睡梦中也有三分清醒警惕——单是想想便心中充满同病相怜之意。所以,多个人守在身旁,会不会要睡得安稳些?”
孤竹看着星簇河一直微蹙未解的眉心,不敢伸手去抚,怕惊醒少年。
没想到,这番自言自语后,少年的眉心竟渐渐缓了下去,再无半分褶皱。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孤竹不由心叹,生得这么美,怎么便没有被宠溺捧含的命。
“守了他们那么多夜,此夜便为你守一次罢。”孤竹轻声道,嗓音中尽是诱哄孩童入睡般的低沉,“安心,魑魅未在,魍魉俱散,修罗入狱,精怪尽焚有我在,梦魇也休想近你的身。”
越君还被孤竹扔进天玉琢房间里时,险些咬破舌头才忍住破口大骂。
孤竹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丢进房内就关上了房门,一气呵成,颇为连贯。
彼时天玉琢正对镜梳妆,虽对屋外动静已有先觉,霍然看见一个越君还摔进房门,仍不免有些惊骇。
不过公主仍旧是柔善心肠的公主,搁下胭脂水粉便上前搀扶越君还。
“你去喝酒了?”越君还一身酒气,简直熏得人睁不开眼,天玉琢不禁蹙眉,“这是喝了多少?饮酒伤身,你可别落下嗜酒的毛病。”
“也、也没多少。”越君还不由小声支吾,“都是那家伙灌的。”转眼就开始胡编乱造,反正孤竹也听不见。
天玉琢将她扶至桌旁坐下,便道:“你先在这休息会儿吧,我去叫厨娘熬些醒酒汤。”
“诶——”越君还连忙拉住天玉琢的手腕,“不用为我劳烦,我也没什么大碍,休息片刻就好。”
天玉琢浅笑着拂开越君还的手:“无妨。不管怎样,醉酒的感觉都不太好受,喝些醒酒汤总会好一些。”
“再说常待在房中也觉憋闷,正好可出去走动走动。”天玉琢继续道。
“那我与你一起去。”越君还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
尽管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