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的、修者能够拾得的,便是这般‘闭合’形态的焰炬。红莲障中每一缕火焰气消命竭、自行熄灭时,便会留下数目不定的‘闭合’焰炬。这种焰炬,只有我有办法催动其内残存的炎气,令其复燃,然复燃之后都会化为灰烬;此外,无论如何摆弄,它们都不会再生火焰。
“而正在燃烧的烈火,每一簇内部都有一支‘盛放’形态的焰炬,形如花朵绽开;或者说,正是这种焰炬,在红莲障中无休无止地燃烧。
“还有一类,只会出现在红莲夜。形如花朵将开未开,为‘含苞’形态的焰炬。红莲夜时,无论火焰寿数是否将尽,都需作为旧焰熄灭;而炎精未燃尽的旧焰,熄灭后炎精离散在红莲障,经过一个时辰,便会渐渐凝聚为‘含苞’形态的焰炬。这种焰炬便能催生新焰,令烈火再度充斥红莲障。”
越君还默默记下每一字句,抚着下颔,紧眉沉思。
从荧煌手中接过这所谓“闭合”状的焰炬,越君还一边轻摩细瞧,一边迈步向红莲障深处行去。
焰炬状如茎花,赤色茎干,花苞紧闭似若圆珠,色泽暗红,不显生气。
“炎气与焰炬不停转换,此消彼长、轮转不休。看起来着实毫无根治之法。”越君还沉声道,似乎一筹莫展。
荧煌行在她身边,闻言倒无甚意外——若这自然形成的生灭交替、起伏有度的如此完美的循环能被轻易看穿破绽,那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束手无策了。
“不过”越君还说着,又有些迟疑,似乎尚不敢确信自己想到的是否是关键所在,“——这些年,红莲障范围可有缩减?火焰可有减少?”
荧煌想了想,笃定地摇了摇头:“自红莲城建成以来,红莲障宽度一直与城宽相同,不曾增减,火焰也向来是覆满整个区域,不见势弱过。”
这么说完,他自己也似觉出些不对劲来。
“若仅凭炎精为芯、炎气为能量,怎可能源源不断、多年来毫无削减?就算火境炎气再生不慢,也不应赶得上红莲障消耗的速度。”越君还这才稍认定了些,道出自己的猜测,“寒气成冰,冰再化寒气时,也会比初时薄弱许多。炎气当也是同一个道理。那么红莲障生生不息的原因”
荧煌经她这么一点,略一思索,便想出了答案:“除了炎气,必然还可以它物作为能量来源。”
荧煌说罢,看向越君还如云开月明的神情,又道:“我想到过,只是尝试多次,至今未能找出来。所以近些年来想法倒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