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斟酌了下措辞,说道:“张肃对于不是师君亲自去迎接他,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但语气里多少有不高兴。”
“言语中还提到了在成都的尊夫人,话里话外有警告的意味。”
紧跟着阎圃劝告了一句:“我们对张肃招待是否太过刻薄了,毕竟尊夫人还在成都,师君的手脚还不得舒展。”
张鲁的语气却是满是不屑:“如果张肃是刘焉派出的使者,我当亲自接见,一路上相伴随,好生伺候。”
“只是他是刘璋的使者,刘璋小儿,我岂不知,为人懦弱无能,多疑少断。”
“如果不是考虑家母还在成都,我早将张肃杀了,还能容忍他路过汉中,前往长安归来,我杀的汉朝使者也不是一个两个,不怕多他一个。”
张鲁接下来的话豪气万丈:“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乎久居人下,况且是臣服在刘璋这种懦夫的手下。”
“刘焉已死,我坐镇汉中,欲王则王,欲侯则侯,谁能奈我何。”
听到张鲁的壮志豪言,阎圃补充上了一句:“师君所言甚是,只是以汉中一地抗衡巴蜀,只怕不易,巴郡有巴夷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多崇信我天师道,可为我等助力,如此方可万全。”
张鲁点了点头,他说出的话极为豪迈自信,但他也不是傻瓜,知道巴蜀势大,需要缓缓图之,慢慢筹划。
“自当如此,功曹可为我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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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董和的车驾在街角拐走,刘璋才收回送别的目光,他没有留董和在府中睡觉,毕竟他总不能天天和男人睡,外加甘宁和董和也不是同一种人。
甘宁是游侠,董和是士人。
接待的方法自然也不一样。
送别了董和,刘璋看了下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
虽然作为益州牧的刘璋,能在晚上大张灯火,叫上几个府里的歌女舞女,一番莺歌燕舞,好好享受享受。
但考虑到刘焉还没死多久,这样行事,传出去,刘璋的名声也就坏了,汉家以孝治天下,不孝顺的人,没有几个人能看得上。
‘嗯。’刘璋听着传入耳中的歌舞声,皱起眉头,眉毛似一柄利剑,将目光转向他哥哥刘瑁所在的院落。
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刘焉还没死多久,刘瑁就敢莺歌燕舞,笙歌一片。
摇了摇头,刘璋继续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