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李休,还有其他一票汉儿将校,只怕会耻笑你我二人我估摸着他们会说‘都言賨人骁勇,看来名不副实啊,天下最能打的还得汉儿,到时候刘璋小儿兵犯汉中,还得师君手下的汉儿出手抵御。’。”
“他们敢他们要敢这么说,我就当场斩杀他们。”袁约瞪起双眉,一双眼睛好似要从眼眶中突出。
朴胡嗤笑一声:“这些汉儿当然不敢当面这样说我们,但私下里、暗戳戳的,传一些流言蜚语,你能管的到人家嘴里喷什么粪吗?”
袁约眉目间显露出犹豫的神色,如今一身疲倦的他,只想回到南郑好生将息,但听到朴胡所说的话,他有些担心,就像朴胡所说的一样,会被张鲁帐下的汉儿将校小觑了。他的面子倒是小事,若是賨人唯一能仰仗的武勇都被汉儿踩在脚下,那他们这些賨人如何能再得师君张鲁的优待。
不自觉咬着牙的袁约,想到张鲁待他的好酒好肉、歌女美姬,又想到以往他在山里和儿郎过的苦日子,这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山,岂能走回大山去:“朴兄,你知道的,我这人脑子笨,脑子跟石头一样,不如你聪明,就说怎么干吧,我一切都听你的,刀山火海,我也随你而去,只要能挽回一些我们賨人的颜面。”
“好兄弟。”见袁约被说动后,朴胡口中赞了一声。——
成都,赵府。
“父亲。”明德中郎将赵韪的儿子赵熙,郑重的称呼了赵韪一声,紧接着他说道:“要不我们在刘使君的帐下安安分分待着,以父亲对刘使君的拥立之功,刘使君虽是对父亲有所嫌隙,但以刘使君的为人,自是不会对父亲您做出什么不礼遇的事情日后父亲再向刘使君表表忠心,做一二件优良的政事,拿到刘使君的欢心,我赵家自然是富贵非常,他人艳羡。”
赵熙话里话外,透露着想收手的意思,他知道,他的父亲赵韪一直存在悖逆的心思,他也一样,对非是蜀人担任益州牧不怎么有好感。
不过刘璋不太一样,赵熙觉得刘璋担任益州牧,能平定祸乱,使百姓安享太平,任用的几个郡守都是清廉正直,不贪腐、不奢侈的良牧。
这样的情况下,大脑简单的赵熙,认为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他和他父亲不必像往日一样,想着将益州的权柄掌握在蜀人的手里,以避免益州落入如大事聚敛、贪婪成风的刺史郤俭这样的人手里,抑或是招抚东州人、屠戮蜀地豪强,以威刑巩固自身权势的州牧刘焉这样的人手里。
面对独生子赵熙的劝告,赵韪却是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