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下巴的胡须,嗤笑一声道:“得刘璋小儿的欢心?”
“哈、哈、哈。”赵韪舍去风度,狂笑了一阵后,他半眯着眼睛,有似暗夜里的猫头鹰,一双眼睛敏锐且锋芒毕露:“熙儿,你还年轻,不知道为人臣子,仰他人鼻息的痛苦,你可知晓昔日刘焉活着的时候,为父虽然得他的看重,甚至为刘焉帐下四大军司马之首,看上去荣耀无比。”
“可实际上呢?”赵韪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愁苦:“为父需要时时刻刻盯着刘焉的那张老脸,看他的脸色行事,刘焉笑时,为父跟着笑,刘焉皱眉时,为父跟着皱眉,生怕一个不慎,触怒了刘焉这个老儿,为我们安汉赵家惹来了灭门之祸巴郡的王咸、李权,犍为太守任歧、从事陈超、校尉贾龙,这几个人,这几家豪族,在刘焉的手上可都是灰飞烟灭,不留遗类。”
赵韪口气坚定,不容反驳:“那样的日子,为父不想再过了,为父要自己当家做主,不受他人指摘,不用看他人眼色行事,为父要做窦融,经营巴蜀一地,使仓库有蓄,民庶殷富,我安汉赵氏受巴蜀万民拥戴,若是能再进一步,为父难道不能为一白帝乎。”
“至于成败如何,大丈夫不能五鼎食、就当五鼎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