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中之地,无论从兵员、物产、甲马而言,都是十倍于汉中的,而刘璋又不是庸人,能够很大程度的发挥出蜀地的优势,张卫所言少做少错的确是有一些道理的。
“只是刘璋小儿太过小看我了,竟是只领着四万人就想拿下我汉中,真是痴人说梦,不知天高地厚。”张鲁对着文书上的一条消息愤恨了起来。
虽是汉中原本只有五万户,加上关中、凉州南下的流民,一共有着六、七万户,计其丁口,外加依靠本土作战,粮草辎重运输距离较短,统共能出兵二万余人。
可依托着阳平关天险,张鲁认为刘璋怎么地都得带着六七万大军前来,但刘璋竟是托大无比,只领着四万人来了阳平关城下,这让张鲁感到自己被看轻了,被刘璋轻视了。
阎圃面露笑意:“新阳平关城上有军司马李休领着四千余人驻守,旧阳平关张大祭酒亦是统着四千余人驻守,再加上师君都统万人于沔阳为后援,刘璋所统四万士卒,不过汉中一倍而已,加上我军据有阳平关坚城,管教刘璋束手无策想来刘璋去岁平定巴郡、荡平南中,皆是旬日平定,其必是生出骄意,故而做出如此托大的行径,此乃是汉中之福也。”
“骄兵必败。”张鲁面色不屑的道了一句:“等到刘璋顿兵坚城,师老兵疲,到时候说不得我等能有机会,杀略一番蜀兵,教刘璋小儿不敢再觊觎我汉中。”
“师君说的是。”阎圃拱手应和了一句。
汉中,南郑。
成固县豪族张氏的族长张骏,像模像样的盘坐调息,竟是纹丝不动,有似一个道法高深的道人。
自从被张鲁半是威胁半是客套的请到了南郑后,张骏日常没有去做什么违逆张鲁的事情,只是依着张鲁派遣来的天师道祭酒教导,学起了天师道的道法。
一段时日以来,张骏似乎有所得了。
张骏能耐得下性子,同张鲁逢场作戏,可张骏的身侧,同样被张鲁胁迫而来的南郑豪族李氏的族长李安,却是没有如张骏一般的心性,去学什么天师道的打坐之法,他只斜倚着,百无聊赖的几欲昏昏睡去。
等到张骏看似打坐完毕,意图舒展手脚的时候,原本昏昏欲睡的李安登时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是熠熠生辉,却是没有半点睡意。
李安眉目一扫,见四下无人,远远的只有两个道童立于门外值守,他压低声音对张骏言道:“张公,你如何现在有这般的性子,去学天师道的打坐之法你可知如今外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