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世家蒯氏的府邸。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蒯良长吁短叹了一句,至于他这句话中的无能之将,指的自然是数日前从房陵败逃回襄阳的蔡瑁张允二人,蔡瑁张允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接连大败,害苦了不少荆襄士卒。
一声叹息过后,蒯良的面色挂上愁容,露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本性忠厚的他此刻对蔡瑁张允有些埋怨,不过他并不是埋怨蔡瑁张允用兵无能,而是埋怨蔡瑁张允败便败了,竟是连累房陵一并失陷了,要知道驻守房陵的县令是他的子侄蒯祺。
‘不知蒯祺生死如何?’蒯良面色忧愁的摇头叹气,在蒯氏众多的子侄中,蒯祺是他和蒯越比较看好的后生,也因此他们将蒯祺推到房陵县令的位置上,想着磨砺一番蒯祺的才干和资质,以后好挑起蒯氏的大梁,可现在房陵失陷,蒯祺生死不知,这不免让蒯良忧烦在心。
这时自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闻声识人,蒯良未等来人转到院门前就起身相迎,并开口问询道:“异度,房陵可有消息传来?”
蒯良猜测的不错,来人正是他的弟弟蒯越,蒯越听到蒯良的问询,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延请蒯良安座后,向着蒯良道出了他收到的消息:“间细递来文书,言是房陵失陷,蒯祺为米贼生擒,如今拘押在了上庸,倒是暂无性命之忧。”
“这就好,这就好。”蒯良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米贼张鲁不讲武德,直接将蒯祺斩杀示威,现下听到蒯祺还活着,他们也就还有机会救援蒯祺,这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可否请求刘使君遣人联络米贼,以金银财货赎买蒯祺回来?”蒯良欣喜之下,向着蒯越问上了一句。论文章道德,他比蒯越胜上一筹,可若论机密权谋,他远远不如蒯越,因此蒯氏府内诸多事宜的定夺,他皆是由着蒯越做主。
蒯越淡淡的摇了摇头:“眼下我师刚刚败绩,蒯祺又是失陷房陵的罪臣,刘使君正在气头上,不好这个时间点请求,还需等上一段时间。”
闻言蒯良思虑了片刻,而后他点了点头,蒯越的这番话有道理,当前的这个时间点过于敏感,是不太好向刘表请求遣使赎买蒯祺:“只需蒯祺活着,一切都是好说的,等上一些时日也无妨。”
言罢蒯良放下了蒯祺,扯起了作为征讨上庸的主帅蔡瑁张允:“刘使君对蔡瑁张允的处置还没下来吗?我听说蔡瑁张允连着多日到州牧府请罪,刘使君都是避而不见。”
“一如既往,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