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既没有下发对蔡瑁张允败绩的处置结果,也没有接见宽恕掉蔡瑁张允。”蒯越道出了外间的消息。
蒯良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他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依异度你的看法,刘使君何以如此呢蔡瑁张允败军之将,理应是受到一些惩罚的,可刘使君既不降下惩罚,也不大度的宽恕二人的过错,这其中的是非,为兄有些看不太透。”
“哼。”蒯越轻哼的一声,他的面色有些不屑:“还能如何,无非是蔡瑁张允连番败绩,输的着实有些惨了,刘使君就算想宽恕二人,都不太好意思宽恕可要说降下责罚给主将蔡瑁,刘使君那边夫人那一关便是过不去的,再者副将张允又是刘使君的外甥,关系过于亲近,刘使君只怕也是不忍责罚如此一来,刘使君一则不愿责罚蔡瑁张允,二则蔡张二人的败仗过于难看,不责罚面上又说不过去,事情便卡在此处了。”
“我们的这位刘使君,如今最是需要一块台阶,才好下得台来。”蒯越半眯着眼睛,眼神有若狡狐。
蒯良眉心微微皱起:“赏功罚过,是自古以来的常理,刘使君这般行事,有失公道。”
“公道?”蒯越嗤笑了一声:“如今的州牧既有其土,又手握兵权和钱粮,同春秋的诸侯没什么两样,行事方面随心所欲,旁人的口风可以视若无睹说起来,刘使君当可大大方方的宽恕了蔡瑁张允,任由旁人说他任人唯亲、功过不分,只不过刘使君脸皮终究还是有些薄了,不好扯下脸皮做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
“那异度你是否有意给刘使君递上一个台阶,让刘使君下得台来。”蒯良来了兴趣,他想着若是蒯越率先给刘表递上一个台阶,一则让刘表脸皮上可以好看些,刘表必然会有所回报,二则施恩惠于蔡瑁张允,蔡瑁张允同蒯氏的关系就会亲近些,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蒯越明了蒯良的心思,但他却是摇了摇头:“兄长,你我二人已经是位极人臣,功劳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了,反倒会遭刘使君的忌惮我意等着他人率先开口,我附和一声便是,却是不必做这个出头鸟。”
“嗯。”蒯良重重的点了点头,刘表号为八俊,外显宽和,但是内则有些器小,没有太大的容人之量,前面他出使益州后回来襄阳,在襄阳士人中夸耀益州的治政,就遭过刘表的忌惮,这般考虑一二,他们蒯氏实是不必做什么出头鸟。
这时一名蒯氏的奴仆来到院门前,通报一声后在蒯良的招手下进入院内,禀告着他刺探的消息:“蔡瑁张允二人肉袒背着荆棘,正于州牧府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