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他的龟头,一刀给他斩断。”
“徐校尉说的是,怎么都不会让窦茂活到年底,耽误我等来年攻伐关中。”孟达乐呵呵的道了一句,脸上浮现笑意,只是笑脸却是带着一丝寒意。
“倒是不必过于担心河池县难以攻克。”吴懿身为主帅,没有半点的低沉情绪,他鼓舞众人道:“窦茂总归是一个氐人,一个蛮夷,论起攻守城池,就算从我们汉儿手中学得一点鸡毛蒜皮的本领,但画虎不成反类犬,窦茂守城的本事当是远不如我们汉儿的。”
法正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应和了一声:“中郎将说的是,蛮夷到底是蛮夷,不习阵法、甲胄不精如今的一汉可当十氐,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十倍而围之了。”
“正是,一汉当十氐,十倍则围之,孝直这话我爱听。”徐猛面露笑意,他拱手向吴懿请命道:“中郎将,明日我部愿为先登,为中郎将清理掉河池县外的几座坞堡,使河池县只余一座孤城,令窦茂胆寒。”
“某部也愿为先登。”孟达不让与人,他拱手同样向吴懿请命道。
“某部也是。”袭肃忙不迭的请命,他不想落于人后。
吴懿却是神秘一笑,对徐猛、孟达和袭肃等人的请命没有回应:“攻城的头筹只怕落不到诸君的身上,明日将会有一先登抵达军中。”
“嗯?”徐猛、孟达和袭肃等人互看了一眼,都是疑惑不解,法正则是若有所思,他似是猜到了什么。
翌日。
从使者处得知吴懿有退兵之意的氐王窦茂,眼下正是高卧不起,还是沉浸于梦乡之中,他昨日有些高兴,故而夜间多喝了两杯,酒醉之下,自然是不能如常日里一般晨时起床。
只是在床上安享梦乡的氐王窦茂,耳畔此刻出现了一些杂音,他潜意识的伸出手往耳边挥动,想着将杂音扑打掉,但杂音却是绕耳不绝,甚至音量愈发的大了起来,令他不能再安睡。
“哪里来的狗辈,竟敢如此的聒噪,且待乃公起身砍了你的头。”窦茂迷迷糊糊的发出一声不耐烦的骂语,正准备唤来侍从问清杂音的来处,但突然他的神色一顿,整个人顷刻间清醒了起来,仿佛有一团冷水从他的头顶浇下,刺激的他不得不脱离刚醒时的混沌。
由不得窦茂不清醒过来,他现下听清了外间的杂音,那不是什么好声音,而是汉军惯用的金鼓,有似震天般的雷鸣,直直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汉军不是要退兵了吗?怎么响起了进军的鼓声?’窦茂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