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张济皱眉问询道:“先生以为,刘益州只追究李榷、郭汜的罪过,如此宽仁的放过我等凉州诸将,用意何在?”
贾诩不假思索的说道:“刘益州当是顾虑我等凉州诸将合兵一处,共同与蜀兵抗衡,担忧这种情形下关中难下,是以明示宽仁,只求诛杀有杀兄之仇的李榷、郭汜,而对其余将领、渠帅宽大相待如此一来,这心中不定的将领,便不会想着同李榷、郭汜合兵一处,可削弱李榷、郭汜招诱聚拢的士众,而且说不得会有我们凉州的将领,私底下同刘益州沟通往来,对着李榷、郭汜倒戈一击。”
说到‘心中不定’四字时,贾诩的眼睛精光绽放,扫了一眼张济的神色,他意料之中的瞧见了张济眸子深处的活泛心思。
“先生说的极是,当是会有人念着刘益州的宽仁,又想着依附势大的刘益州,做出相助刘益州的事情来,反倒不与李榷、郭汜站在一起。”张济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再议论的一会,众人散去,而张济端坐主位,见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他瞟了一眼贾诩的身影,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样。
入夜。
张济一面吩咐亲信士卒守在帐外,不让外人靠近,一面遣人唤来了贾诩和张绣。
不多时,有些惑然布在脸上的张绣,以及面色淡然、只挂着一如既往浅浅笑意的贾诩踏入了张济的营帐之中。
一见贾诩,张济就隆重拜下,向着贾诩问询道:“今日济心中有一件事犹豫不定,还请先生教我。”
贾诩一边避开张济的拜礼,一边伸出手扶起张济道:“将军如此礼重,教贾诩惶恐,将军请速速起来,有什么事,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济面露喜色,他拉着贾诩的手,将贾诩送到席位上,然后马不停蹄的开口言道:“济虽是受李榷、郭汜之邀赶赴关中,可非是我本意,我实是无意相助李榷、郭汜,不过军中乏粮、不得已来之,眼下时局纷乱,我常恐行错一步,致使三族夷灭是以敢问先生,以当今的局势情形,是相助李榷、郭汜为好,还是服顺刘益州为上。”
听的张济的言语,面带惑然的张绣顿时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张济深夜邀请他和贾诩到来,避开旁人,且令亲信士卒帐外守卫的缘故了,原是他这位叔叔有意摒弃相助李榷、郭汜的打算,转而投效那位益州牧刘季玉。
贾诩闻言,他没有立即给出一个回答,而是扯起了天下之人对李榷、郭汜的态度:“李榷、郭汜二人,上至天子、中及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