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亲贤爱士的明主。
在张既打量自己的时候,刘璋也在打量张既,张既看起来二十出头,容貌青春,仪容上确有非凡之处,姿态无有失礼之过,也难怪荀攸向他举荐张既,并有意让自家亲自接见考察张既一番。
“张君远至,还请满饮一杯,略减疲乏。”刘璋端起酒杯致意张既。
“谢明公。”张既也不推脱,没有矫情,他一手将酒杯递到嘴边,一手展开袖套挡在脸部的前方,借着袖套的遮掩,满饮了一杯,饮完后他倒转酒杯,示意饮尽。
“张君豪气!”刘璋称赞了一句。
而后没有过多的客套,刘璋向自冯翊赶来的张既问道:“张君即是从冯翊至此,路上穿过京兆尹,不知是否知晓一二贼情。”
虽是有斥候间细刺探长安的消息,但刘璋还是向张既问上了一嘴,毕竟如今的消息错综复杂、有如乱麻,关于凉州贼的情报,还得根据多人给出差异的消息、互相印证才是。
同时借此,刘璋打算考察一番张既,实打实的见识一下张既的才华。
张既端正面色,发出清朗之音道:“既由冯翊至此,路上所见,皆是关中豪杰听从明公之令,或是驱逐、或是枭首李傕、郭汜这些凉州贼置下的郡县长吏,各据城池,各依坞堡,抗衡凉州贼。”
“以我的浅薄之见,不出旬月,举关中之地,将不复李傕、郭汜所有,而皆是明公之旗号”
一言至此,张既感慨一声道:“这也是李傕、郭汜杀戮过重,天怒人怨的因果,关中士庶,前面无所依托,不得已臣服李傕、郭汜,今有明公至此,众心知有所属,是以皆响应明公的布告。”
“二贼积怨已久,声闻于天,有此情形,不难料知。”荀攸抚须,应和了一句张济的话。
“听闻李傕、郭汜屯重兵于长安、黄白二城,此二城形势张君可知晓一二否,城池高矮、壕沟深浅、守御松严等等情况,还请张君为我介绍一二。”
向着张既这位关中土著,刘璋继续打听起了长安、黄白二城的形势。
面对刘璋给出的问题,张既这一趟赶赴至此,路上早已有过斟酌,打好了腹稿,是以刘璋方才问询而出,他便应声作答。
“黄白城,昔日朝廷储粮屯兵之地,城中粮草颇多,是李傕、郭汜等凉州贼的粮仓,是以凉州贼守御甚是森严既往日曾亲身前往,刺查过一二,城中详情,可稍后为明公绘图成谱,方便查阅。”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