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为田丰的话一堵,接下来的话他不得倾诉而出,这不免令他有些恼火,不过对上刚直不让人的别驾田丰,他也不敢触其虎须,他只面色不虞的扫了几眼田丰,将这笔帐给记下,记在心里。
“别驾有什么看法?”袁绍见到田丰出言,他俯问了一句。
田丰起身,身姿挺拔,有若一颗苍松般,他拱手向着袁绍言道:“大将军、太尉,于今时而言,都是虚职也,不过是一介名头而已,算不得什么,今者朝廷即是以明公为太尉,明公当坦而受之,以示尊崇王室之命。”
“且料来此诏非是出自天子之手也,多半是曹孟德所作曹孟德先是自任大将军,可见其人有心骄之意,如今又任明公为太尉,屈居其下,可见曹孟德有所忘形,即是曹孟德得意忘形至此,不如骄纵其心,使其不攻自灭。”
说到这里,田丰叹了口气:“若是早些时候迎大驾于邺城,何以有今日之烦也。”
田丰的一席话语讲完,郭图察觉到了袁绍的面色越发低沉,他不管不顾的站了出来:“别驾所言非也,明公为关东诸侯的盟主,且出身于汝南袁氏,若是任由一阉宦之属的曹孟德担任大将军,明公出任太尉,这上下尊卑岂不是倒反天罡,不成体制事关朝廷体面,不当如此行事矣。”
郭图向着袁绍进言道:“明公当上表朝廷,不受封拜,且发信于曹孟德,问其本意,震慑曹孟德一二才是,不然曹孟德过分骄纵,将有所凌迫明公也。”
淳于琼把握住这个间隙,他应和着郭图道:“郭君所言甚是,不可放纵曹孟德,当严词以慑其心,使曹孟德知晓,大将军之职,非明公无有他人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