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有困厄的时候,但没有像今日这般困厄过,绝无一点生机。
刘季玉,韩遂念叨起了刘璋的名字,为一小辈困守于此,他实是不太甘心,可如今的局势,他却是难以应对。
“嗯?”就在韩遂忧思之时,外间传来错综嘈杂的脚步声,屋外的院子有火把的光芒映入了屋内,落入了韩遂的眼中,让他生出了一副不详的预感。
“将军。”作为韩遂的腹心之人,谋士成公英一把推开韩遂的房门,直直的踏入了屋内。
“何事?”韩遂沉住心气,他披上大氅,向着成公英低声问询道。
成公英语气低落,他面色不佳的说道:“将军,参木达领着参狼羌的人,夜间离营而出,私自逃离了。”
作为韩遂的盟友,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人皆是屯驻在襄武城外,同屯驻在襄武城内的韩遂为犄角之势,没有屯驻在城内,也是众人面和心不和,对彼此不敢推心置腹,是故分屯各处。
“糟糕。”韩遂一手化掌,一手为拳,两相击打发出了一声。
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对韩遂而言,参木达作为韩遂一个比较重要的盟友,如今见势不妙,离营出走,当是会有他人生出效仿之心,也脚底抹油的离开襄武。
而正如韩遂所料,此刻烧当的营中,烧当半眯着眼睛,仔细的盘问着带来消息的斥候:“你看真切了,参木达跑啦?”
“渠帅,小人看的真切,参狼羌脚底抹油,趁着夜深跑了。”斥候肯定的说道:“不止参狼羌跑了,不少小种部落的人也都跑了。”
“哦。”烧当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后,他对着传令官发号施令道:“参狼羌即是走了,我们也别留在这里等死”
“诺。”传令官闻言拱手应诺,他分遣儿郎去集合烧当部的人马,准备按照烧当的意思离开襄武城的地界。
一夜过后,当韩遂检阅人马,发现烧当羌、参狼羌,以及不少小种羌胡部落都趁着夜深出走,招呼不打一声的离开了襄武。
留下来的,唯有河首平汉王宋建、先零羌的渠帅雕虎金,以及少量的小种羌胡部落,计其人马,不过是一万五千人左右。
襄武城,县寺。
“嘶。”韩遂听着成公英的通禀,他顿感头风将要发作,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不堪,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不免揪心了起来,说起来这里也有他一夜未眠的缘故。
韩遂揪心的姿态落入了成公英的眼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