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一夜未眠的韩遂,此刻神色甚是倦怠,眼圈黑的有如烟熏过了一般,头上白发顿生,黑白相陈,身躯也不再笔直高挺,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抽空了一样,混像个落魄的汉子。
“将军,还需保重身体。”成公英殷切的关怀了一句。
“保重身体。”韩遂苦笑了一声,他叹道:“如今烧当、参木达奔离,吾形势顿衰,败局已定我的头颅都将离开脖颈,保重身体有何用处。”
“将军,还请振作,蜀军必然侦知烧当、参木达离开的事情,今日说不得蜀军会结束避战的举措,引军来攻襄武城,而如今烧当、参木达离去,我军心不稳。”成公英进言道:“是故守御之事还需将军主持,若是将军不出面主持,则底下的士卒必定全无战心,而襄武城则不可守也,我等皆将死于蜀军之手。”
“今日守住襄武城又将如何,军中粮草将尽,恐是难以持久,守得住今日,守不住来日。”韩遂摇了摇头,叹息道。
成公英闻言,他依着一位谋士该有的操守,殷切的进言:“将军,守住今日,我等才有明日,还请将军振作,应对当下的危局才是。”
正说话间,但见一名小校奉阎行之命前来通禀,言是蜀军大军出动,看上去将要大举攻城。
“刘季玉。”韩遂咬牙切齿了一声,蜀军先是避而不战,耗到他粮草将尽。又行疑兵之计,假装断他后路,致使烧当、参木达等羌胡渠帅心存恐惧和犹疑,深夜不告而别。而今蜀军见着他部众离散,军势衰颓,就抓着这个时机大军出动,欲要一举拿下他。
一直以来,仿佛喉咙被刘璋扼住,喘息不得的韩遂,此刻心头怒意暴涨,双眉吊立,他阔步向外走去,他意同刘璋一决生死。
“走,去同刘季玉小儿会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