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随即笑了起来,他拆穿了刘璋话语中的意思:“能被大司马视作一条大鱼,是我韩遂的荣幸。”
“韩将军可会垂钓?”刘璋随口问询了一句,对于舍弃自己,保全属下的韩遂,刘璋多少有一二好感,于是他趁着垂钓的闲暇,招来韩遂一会,打算和这位凉州豪杰聊上几句。
韩遂摇了摇头,他回答道:“遂不通此道,每每垂钓于江河,都是空手而归。”
“可愿学否?”刘璋追问了一句。
韩遂闻言微微皱眉,他思索起了刘璋的真意,片刻后,他又是摇了摇头:“遂时日无多,怕是没有时间能学会大司马垂钓大鱼的本事了。”
“也是。”刘璋点头,他顺其自然的扯开了话题:“听说韩将军以前是金城太守殷华的故吏,在殷华病逝之后,追送殷华的棺椁到了遐邱,并刊石纪念其功勋,由是闻名。”
韩遂沉默了,他微微低垂下脑袋。
“又闻韩将军昔日作为计吏前往雒阳,得大将军何进相见,曾出言劝告大将军诛杀宦官,赫然有澄清天下的志向,亦不失为一汉家英杰也。”
韩遂神色有些赧然,他继续保持着沉默。
“以韩将军年轻时候的行迹,推及日后,上足以任公卿,下足以出为太守,就算闭门不出,不理俗务,亦为凉州名士,著名于西州也。”刘璋诚恳的道了一句。
“对了,吾听闻,韩将军本名韩约,后来方才改为的韩遂,不知此事真切与否。”
“是也。”韩遂点了点头头,他颓唐的说道:“遂少时著名于西州,闻名于关陇,那时候风华正茂、书生意气,言及天下事,有志于澄清寰宇送行故主殷华,劝告何进诛杀宦官,皆是此类之志也。”
“可天不遂人愿。”韩遂叹了口气:“中平元年的那个冬日,羌狗北宫伯玉和李文侯造逆于西州,我和同郡督军从事边章由于在陇右声名显赫,被北宫伯玉劫持,以壮逆贼的声势,从此遂一朝落入泥泞,再也洗不了贼身。”
“当时为了在乱贼兵败的时候,不至于祸及家人,于是我将姓名从韩约改为了韩遂,由此连姓名不存也。”韩遂目光深邃,他念及过往,不免神伤在怀。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欲澄清天下的少年,因世事变幻,难以自己,最终成为了一名响当当的汉贼,不得澄清时局,反而是祸乱天下,搅弄起了时局。真可谓是世事无常,人生不可控也。
韩遂长舒一口气,他笑道:“过往之事,不可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