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当深思也。”韩遂露出了一分悔意,说起来,刚开始为北宫伯玉劫持的时候,他还冀望着有朝一日从叛军处脱身,洗心革面,重新做回汉臣,可入得贼窟,罪孽深重,却是难以再回头了。
随着时局的变幻,他一个被劫持,不得已做了贼子的人,却是成为了最大的贼头,几次三番作乱于陇右之地,搅扰的关陇之地不得安宁。
并且他的所言所行,逐渐抛弃了旧日士大夫的礼义廉耻,浑然成为了一名贼寇,背叛和阴谋,只要能生存下去,他是无有不用。
“韩将军如今追悔,也不算迟。”刘璋瞧出了韩遂面上的羞赧,知晓这位纵横祸乱凉州十余年的枭杰,临终之前念及往事,最终还是后悔此生。
刘璋放下手中的钓竿,他正色着对韩遂说道:“将军的故吏成公英前面有所请求,让吾给将军一个体面,吾允了他。”
“如此,多谢大司马了。”韩遂郑重其事的拱手俯身,向着刘璋致谢了一声。
“嗯。”刘璋点头领下韩遂的谢意。
不一日,到了韩遂受戮的时候,成公英和阎行,这两位韩遂的故吏,得到刘璋的允许,来到囚牢中为韩遂送行。
“将军。”成公英泣不成声,他只恭声喊了一句,连带着一旁的阎行也有些伤感。
“何做妇人姿态。”韩遂此刻还有谈笑的心思,他笑了一声,让成公英收起伤感之情,而后叮嘱成公英和阎行道:“好生服事大司马,将来扬名海内,封侯赏爵。让宇内之人知晓,我韩遂的眼光不差。”
同成公英和阎行切谈了一二后,韩遂斥退了成公英和阎行,他将悬梁自尽,不想让成公英和阎行见到他临终前的窘态。
成公英和阎行退去,韩遂将素帛悬于梁上,而后头颅一伸,无有迟疑的了结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