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太守一职。’张猛生出些许悔意,随即他摇了摇头,这是他逃不过的宿命,却不是他能逃脱的掉的。
张猛对于抵达冀县后会发生的事情大抵有些猜测,作为一名囚禁过州刺史的反贼,他当是会被数以罪行,然后斩首示众,至于冀求生路,只怕是不得也。
行行复行行,山山又水水。
经过旬日的长途跋涉,囚车内的张猛望见了冀县的城墙,同时他似乎也望见了自己的命运终结之所,那就是他的首级将悬于冀县的城头,为风雨吹打腐蚀,最后化作一堆白骨。
囚车经过冀县的城门,向着冀县的官舍而去,待到冀县的官舍门口时,一名青衣书吏立身于官舍的门口,正静候着张猛的到来。
“足下可是武威太守张叔威?”青衣书吏上前问道。
张猛不失礼节之道,他在囚车中拱手回道:“正是,不知足下是?”
“我是大司马帐下书吏,姓程名郁,字公盛。”程郁回答道。
一番对答后,程郁招呼武士把张猛从囚车中放出,并前引路,就张猛带到了官舍内一处屋宅处,而后程郁向张猛言道:“太守且先居于此屋内,有什么不足之处,可着人说于我。”
“啊?”张猛闻言神色惑然不解,他讶异了一声。
作为一名反贼,张猛自谓抵达冀县后,当就死而已,可眼下似乎自己到的不是刑场,而是宽敞舒适的屋宅,此外从程郁称呼自家为‘太守’,而不是直呼他这名逆贼的名字,这就有些可怪了。
对于张猛的疑问,程郁却是不做解答,他只拱手告退。张猛也不敢多问什么,他拱手礼送程郁离去,望着程郁的背影,他神色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