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要见我?”张猛狐疑了一句,来此数日,他每日只是于这间屋宅内走动,不得外出,却是不想今日竟是得大司马召见。
“嗯。”程郁点了点头,伸出手再请了一遍。
虽是不明大司马刘璋召见自己的用意,张猛的脚步却是已经开始挪动,跟在程郁的身后行走了起来,阶下之囚的他,却是没有什么议价和问询的资格,凡事听令而行即是。
跟着程郁走过数条走廊,拐过三四个门户,张猛来到了一间大堂外。
程郁停住脚步,他向张猛做出了延请的动作,示意张猛自己入内,他却是不便相随了,张猛会意,他举步向堂内走去。
走入大堂,眼神不错的张猛,一眼就锁定了上首安座的刘璋,在和刘璋和煦的视线对上一眼后,张猛连忙微微垂头,视线望向地面,快步上前一段距离,而后拱手向刘璋施礼。
“罪臣张猛,见过大司马。”张猛态度和姿态可谓是毕恭毕敬,他跪服而下,向着刘璋施以大礼。
跪拜而下的张猛,在跪拜的同时,听到了上首的刘璋出言道:“叔威不必多礼,但请安座。”
“罪臣岂敢。”张猛施礼完毕,起身后伫立一旁,却是没有入座的举动。
刘璋淡然一笑,他安抚张猛道:“今日吾非是兴师问罪于叔威,不过是同叔威闲谈一二,是故不必抱着罪身拘礼,还请入座。”
“多谢大司马。”在刘璋的催促下,张猛先是致谢了一声,然后缓步入座。
张猛入座,刘璋率先打开了话匣:“听闻叔威以前仕宦为郡功曹,何得朝廷委任武威太守一职,一朝拔擢腾飞,登上两千石的高位。”
“禀大司马,此事实赖吾父遗留下的恩德。”张猛脸上挂起一抹羞惭之意,但口中话语却是不停:“先父于延熹六年,得朝廷委任为武威太守一职,在武威任上,先父平徭均赋,革除陋习,移风易俗,武威大治,得武威士庶立有生祠,以为爱戴之意。”
张猛谈及张奂,他神色略显晦暗:“是故兴平元年武威太守空缺之际,朝廷以我父在河西著有威名,为河西士庶所服,是故超迁拔擢我为武威太守,期以我做出先父一般的功绩,使得武威郡大治。”
言及于此,张猛直直的长叹了一声:“然猛之行事,远逊于先父,下没有治理好武威,上同雍州刺史邯郸商不睦,并狂疾发作,做出囚禁刺史,独擅一郡权柄的事情来。”
“猛实是愧对先父,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