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昂首探问:“又怎么断定我会害怕所谓的粉身碎骨呢?”
有那么一瞬间,寂静的室内,仿佛有无穷波澜显现,潜伏自海洋之下的恶意如冰山一般升起,彰显狰狞。
可最终,一切都悄无声息的散去。
再度隐匿。
自始至终,卢长生毫无动作,未曾动容。
只有靠椅上,那老人轻叹:“和那些追逐力量和野心而投入邪愚的蠢货不同,你果然是现世大害啊。”
“或许如此吧,但假以时日,说不定大害在陶公、在联邦、在帝国,在汝等上善之徒呢!”
卢长生大笑,伸出手。
等待。
直到陶公的枯瘦手掌缓缓抬起。
碰撞在一处。
击掌为约。
五日之内,在这泉城之中,一决胜负!
掌声消散的瞬间,卢长生宛如幻影一般,消失不见。
办公室里重归死寂,只剩下躺椅上的羸弱老人,眼眸垂落,渐渐昏睡。
而在棋盘之上,乱子堆砌的局中,一片被绞杀的黑子滑落,露出一颗被掩埋在下面的白子。
身不由己的沐浴着窗外映照的动乱焰光,随着地动,震颤不休。
它歪歪扭扭的躺在残局的边角中,难以左右那渐渐迫近的风暴,却又无处可逃。
活又没法活,死又不想死。
就这样,在动荡里,无可奈何又勉为其难的,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