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邪淫之辈所能动摇,在下佩服。”
“我不在乎。”陶公说。
“我知道。”
卢长生垂眸,看向两人之间,杂乱的棋盘,伸手按在正中的天元之位上:“我还想和你下一局棋。”
“讲。”
“还是和之前一样,还是和刚刚一样,就按照你想的来——你跟我,安全局和化邪教团,海洲和邪愚之属,一决雌雄。”
他说,“放心,我不会引爆泉城,致使局势万劫不复。天人不出,就以你我之胜负,论定泉城归属,如何?”
他提议道:“你赢了的话,泉城拿去,我转身就走。你输了的话,大可将约定抛到一边,摆明车马再同我们决一死战。
如何?”
陶公没有回答。
浑浊的眼眸低垂,昏昏沉沉,好像走神了一样,可许久,当那一双眼眸再度抬起的时候,就变得凌厉起来。
宛如利刃洗去了尘埃和锈垢,冰寒彻骨。
“原来如此”
他恍然的呢喃:“从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对不对?
你纠结了这么多邪愚之属,准备了这么多年,就像是想不自量力的在现世和安全局正面打一场?为什么?”
“为什么?”卢长生忽然反问,同样的问题。
“嗯?”
“为什么在陶公看来,我们就非要藏头露尾呢?”卢长生好奇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样的角色,就非要像是见不得光的鼠辈一样,躲藏在汝等看不到的角落里食腐为生?
以至于,就连化邪教团里的所有人都感觉:这样才对,这样才是正常?
老鼠们已经在阴沟里匍匐太久了,畏惧天光。可汝等又为何理所当然的轻蔑于我?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咧嘴发笑:“倘若有朝一日,有一只不自量力的老鼠带头,振臂一呼,蛇鼠们从窨井下面爬出来,跟着同类们堂皇过市,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摇舞蹈时,那些惊恐尖叫的老爷们,是否就会明白:原来还有其他的人和他们共存在这同一片天穹之下?
还是说,会依旧堵住耳朵、捂住眼睛,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看不见?”
陶公垂眸,克制着眸中的寒意:“挑衅天元,准备好粉身碎骨了么?”
“陶公安知我没有这份搅动现世、天翻地覆的能耐?”
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