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不是很穷了。
但被吸收的那些海盗,除了身上的一套衣裳外,其余东西都被收缴了。
薛韶就留了一些自己做路费,其余的东西都和侠士和道士们换成了现钱给那些人。
安家落户总是要钱的,那里面还有在襁褓中的孩子呢,总不能也一块布度日吧?
很显然,军队不会替俘虏们考虑这些。
离开泉州城后薛韶就向西北走,一路走,一路赚取回家的路费。
卖字,卖画,代人写书信,他还能摸到县学那里去给县学的学生们代写文章。
这个他熟,此时已入冬,再有两个月学院也要放假了。
一般放假之前先生们都会布置一个大题目,让学生们慢慢做。
有诗文,也有策论。
薛韶到县学附近晃悠一圈就收到了几份工作,接了代写诗词和文章的工作之后,他就找了家最好的酒楼入住,一边给人说书,一边写文章。
喜金一边给薛韶泡茶,一边还要给他磨墨,“少爷,您说书费的时间长,赚的还没写文章多,再不济,画幅画,写幅字也比它赚钱啊,何必费这个力?”
薛韶道:“我说书不为赚钱。”
“就为了替三竹道长扬名?”
“我那日在海滩上看她,她一身的血腥之气,印堂发黑,是个下一刻就会血溅当场的衰命像,”薛韶提着笔歪了歪头,一脸疑惑道:“她的命相很怪,好的时候极好,坏的时候极坏,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影响着她一样,让她身上的恶和衰被加倍放大,但又有什么东西与之抗衡,让她极易取得功德,用功德抵住恶。”
“所以我在海滩上见她时,她是墨黑色,隔一个时辰见她,她是浓黑,等到了酒楼,她就是黑红”
“功德这东西,说白了就是香火,而香火就是人的信仰,”薛韶道:“既对她有好处,我又能赚个路费,举手之劳,有何不可呢?”
薛韶刷刷两下写下一首七言绝句,随手放到一旁,“只当是还她人情了,当时没能及时去找她,我心中有愧。”
喜金将诗吹了吹,吹干后放到一旁,“我听少爷的,少爷,这首诗给谁?”
薛韶:“给二两。”
“好嘞。”
薛韶略顿了顿,又写出一首诗来递给他。
喜金小心翼翼的吹干,问道:“这首呢,给哪位公子?”
“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