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金记下。
价钱都是一开始说好,且给了定金的,他分门别类的放好。
薛韶这才沉吟着拿出另一张纸用镇纸压好,他思考良久才下笔。
喜金歪着脑袋去看了看,一脸嫌弃,“少爷,写得太浅白了吧?”
“你懂什么,这位十两公子出了十两,做的课业不是给学院,而是要给他爹看的,他是什么水平,他爹能不知道吗?”
“既然拿了人家这么多的钱,总要让人家多高兴一阵,这篇文章是他努力一把就可以写出来的,更不引人怀疑。”
薛韶挑着嘴唇笑,“正好,给他点好接下来半年要看的书,这才不枉费十两银子。”
薛韶熬夜到夜半才把所有的文章和诗文都写完。
他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就做好标记,哪篇文章是哪位公子的,这才丢下笔上床躺倒。
喜金早翘着腿在一旁的榻上睡死了,还打着小鼾。
薛韶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拎起被子给喜金盖上,这才脱掉鞋袜上床睡觉。
第二日喜金早早起床,轻手轻脚的把所有诗文都收起来,拎起包袱就去县学找人交差收尾款。
薛韶在他起身时便醒了,但还是等他出门才起身。
他自己收拾好自己,就拿着钱拢着手去大街上找吃的。
冬日清晨寒冷,街上的人并不多,举目望去可以看到墙角或蹲或躺着许多人。
其中不乏幼小和年老者。
薛韶顿了顿,还是从袖子里把昨天才收到的一串钱拿出来,数了二十个铜板道:“再给我来十个馒头。”
摊主高兴的应下,拿了一张大荷叶一折,直接哐哐哐往里丢馒头。
他家的馒头都很大个,孩子们都喜欢吃,因为是蓬松的,但大人们却更喜欢吃老面馒头,因为更实在。
薛韶先接过自己的包子咬了一口,觉得包子也不错,于是就又拿出二十个铜板道:“再来十个包子吧。”
摊主高兴的应下,拿了荷叶一折,哐哐哐给他装上。
他还热情的道:“公子可要尝尝我们店里的鸡蛋?有水煮的,也有葱花冲泡,水煮的两文钱一个,冲泡的三文钱一碗,这个天气,喝上一碗能出汗,舒服得很。”
薛韶迟疑了一下后道:“再说吧。”
他嘴里叼着一个包子,快速的吃完后便朝墙角躺着的人走去。
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