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温言之后的教学工作并不算轻松,不仅仅是孩子们学起来困难重重,他自己也是备受折磨。
虽然自己有语言外挂,但是复杂的医学概念和那些专有名词,就算说的再标准也没有用。
就像是同原始人解释飞机坦克一样,她们的知识储备决定了她们不可能理解这些词语的意思。
不过好在他也不打算在那些复杂概念上纠结太久,将解剖学生理学基本概念和她们讲述清楚之后,就要进入到实操课程了。
四个月时间不可能教会她们,戎温言大学五年的知识,现在只要让她们不要再信什么四液论什么放血论就行了。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门课,也是戎温言至今无法忘怀的一门课。
他走进教室,带着一辆盖上白布的手推车。
通过白布上的凸起的人形轮廓,孩子们都意识到了那下面是什么东西。
她们之前就被告知,接下来的课程会进行人体解剖。但是当真的看见尸体被推进课堂的时候,她们还是愣住了。
如临大敌一般死死盯着白布下的尸体,脚高频率颤抖着缓解内心的不安。
戎温言已经佩戴好了口罩,带上手套准备开始上解剖课。
“最后机会,想退出的可以和我说。”
一个小手颤颤巍巍想要抬起,但是马上又放下了。最后五个人虽然都不同程度的不安,但是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
相比起血腥的场面,她们更加害怕贫穷,害怕自己放弃之后只能碌碌无为,更加害怕几十年后自己已然老去坐在田间地头,后悔当初放弃这次翻身的机会。
戎温言能理解这些孩子的心情,自己学医的时候第一次看遇见大体老师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安。
但在正式开始解剖开始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都过来,所有人一起。”
说完五个孩子遵照指示,围绕着白布下尸体站好。
她们可以闻到尸体特有的腐臭味,这种味道很刺鼻但是又有点熟悉,就像是那些动物腐烂的尸体一样。
“他的名字是维克多罗斯福,一位来自荷兰的木匠,一天前不幸死于一场意外事故,他是五个孩子的父亲,喜欢在酒馆讲述自己年轻时候航海的故事。”
戎温言讲述同时,慢慢低头。
“就像是你们所有人的父亲一样,他生前是一位普通的人。但他死后决定为医学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