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渊就背着一捆柴火,敲开了朱东明家的门。
“渊子这么早呢。”
朱东明瞥了一眼筐里的柴火,点点头道:
“放着吧。”
他院里柴火已经不少,都是谢渊最近卖的,其实暂时用不着。
不过他还是准备收下。
朱东明正从褡裢里取出文钱点数,谢渊按住他手,摇摇头:
“朱大哥,这筐柴算送你的,只想跟你打听个事。”
朱东明手一顿,若有所思道:
“说。”
“朱大哥,你当年在县城里去闯荡过,对练武这些事情,了不了解?”
朱东明恍然,打量了几眼谢渊,颔首道:
“渊子,你是想练武?”
“嗯。”
朱东明点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微抬眼皮,似乎开始回忆:
“这样,行。我当年在外面混过几年,也练过两个把式,虽然连入门都算不上,但也知道些皮毛,就给你讲讲吧。”
谢渊一听,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练武,入门的阶段,往往都是从‘练皮’开始。
“所谓练皮,顾名思义,就是锻炼皮肤,使其越发坚韧,逐渐和牛皮一般,钝刀子割不破,只有白痕。而若是到了大成,练出一身‘铜皮’,简直是刀枪不入。
“这个时候,不只是皮肤强韧,气力也会变化,等闲三五个大汉不敌他一只手,便是真正的武者,一练武者。”
谢渊听得认真,捕捉到了关键词:
“一练?”
“皮肉筋骨四大练,练皮便是一练。后面每一练,武者便蜕变一次,渐渐不同凡俗。”
听起来,不是低武,而是超凡武道么
谢渊问道:
“那四练之后是什么?”
“四练之后?我也只是听闻一两次,什么气血变、天地桥的。”
朱东明摇了摇头:
“那太遥远了,都是些大宗门大世家考虑的事儿。能一练成为武者,便已经是大造化。”
谢渊下意识道:
“有这么难么?”
“你以为?”
朱东明嗤了一声:
“渊子,你才吃了几顿饱饭,口气都变大哩。
“镇上三家武馆,馆主也就是二练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