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宫应弦不仅把当年所有的影像证据都做了修复,甚至根据设计图、照片和记忆,搭建了一个房屋的透视模型。
而任燚也带来了他从消防队找来的所有资料。
邱言围着桌上的模型转了一圈:“跟我记忆中差不多,还原的很好。”
宫应弦低着头,静静凝视着这栋三层别墅的模型,没有说话。
任燚隔着那张桌子,看着宫应弦,脑子里还回荡着俩人不久之前的对话。
他现在已经比刚才冷静了一些,可越是冷静,便越是伤心。每每他燃起一丝希望,认为俩人至少可以重修友谊的时候,宫应弦总会用言语和行动告诉他,妄想。
他无法想象,那晚之后,宫应弦眼里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此时的宫应弦,真像一个十来岁的懵懂少年,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开始对成人的秘密产生兴趣,想要探索又局促不前,而他刚好是一个合适的探索的对象,不排斥,不泄密,不担责。
是的,他幻想过,幻想过无数次跟宫应弦的亲密接触,但没有哪一种会是在这样的前提之下的,这让他
“任队长,任队长?”
任燚猛然惊醒,茫然地看着正在唤他的邱言:“不好意思,我可能”
“困了吗?”
宫应弦若有所思地看着任燚,任燚却回避了他的目光。
邱言看了看俩人,心中不免无奈。
“还好。”任燚走到一边,掩饰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没事,我们开始吧。”
邱言首先说起时间线:“应弦看到面具人的时间大约是2点左右,他起夜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戴鸟面具的人在院子里活动,他感到害怕,就躲进了被子里。应弦的母亲报火警的时间是2点36分,报警内容你们都听过了,没有指明有外人纵火,也没有任何言辞指向自己的丈夫纵火。第一个消防中队到达的时间是2点44分,进入救援的时间是2点48分,差3分钟3点的时候,应弦被救出,3点38分,火被扑灭。”
短短一段时间线的描述,概括了一家四口人最后的时光,在恐惧和痛苦中挣扎的最后时光。
宫应弦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面上是冰封的表情。为了追寻真相,这些内容他早已经熟悉了千万遍,包括母亲绝望的求救声。他已经麻木了,麻木的背后,是遍体鳞伤下失灵的痛觉神经。
邱言看着任燚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