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消防中队,是鸿武区第五中队,应弦告诉我,那个第一个进入火场救出他的消防员,是第五中队队长,也就是你的父亲。”
任燚点点头:“第五中队就是凤凰中队的前身,后来经过组织架构的调整,新增了好几个中队,重新规划了辖区,宫家的原址,现在已经不属于凤凰中队辖区。”
“这样的巧合”邱言顿了顿,面上浮现一丝难懂的情绪。
“怎么?”
“没什么,只是太巧了。”邱言道,“你们之间,真的有缘分吧。”
换做以前,任燚会调侃几句,但现在他只是敷衍一笑。
宫应弦接过话头:“这个模型是等比例复原的。别墅一共有四层,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地下是车库和储藏间,一层没有客房,全是功能区,二楼南侧这间是我父母的主卧,这两间是客房和书房。”他用激光笔依次指着他提及的每一个区域,“我和我姐住在三楼,南侧并排的这两间。凶手将助燃剂洒在一楼和二楼,火先从一楼开始烧,迅速往上蔓延,由于火把下楼的路完全封堵,且我和我姐姐在楼上,所以我父母一定会上楼。等他们上楼找到我们,我们全家人都被困在了三楼,每个窗户都有防盗网。”
任燚叹了一声。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装防盗网,直到最近十来年,因为防盗网阻碍逃生的悲剧越来越多,防盗网才逐渐都安装了逃生门。
“最后,我们躲进了我房间的浴室。”宫应弦的声音愈发深沉,“我对这一段记忆很模糊,在心理医生引导我回忆的时候,我的意识也非常抗拒,那个面具人反而相对清楚一些。”
任燚道:“你当时跟警察说了什么?有提到面具人吗?”
宫应弦摇头:“事发之后,我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不肯开口说话,在国内的治疗不顺利,我爷爷便送我去了美国,等我能想起一些的时候,早就结案好几年了。”
“所以,你没有向警察提供任何证词。”
“即便有,一个六岁小孩的证词在法庭上也是无效的。”邱言道,“最终会判定为畏罪自杀,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人纵火。”
任燚围着模型转了一圈,然后拿起资料仔细对比,并将一根标签插在了客厅的沙发旁:“按照报告显示,这里是起火点,但是厨房煤气罐爆炸,也留下了很明显的燃爆和深度燃烧的痕迹。”
邱言指了指一旁的焦黑物体:“这是当时沙发的一段残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