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在一起,也没有意义吗。”宫应弦挡在任燚身前。
“让开。”任燚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他刚刚才被迫回忆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利用和被隐瞒的,此时仅是看着宫应弦,心也火烧火燎的,可宫应弦根本想不到这一层,这个人大部分时候都如此,不是故意忽略或践踏别人的感受,而是因为缺乏共情而难以理解别人,“我不想冲你发脾气,也不想和你吵,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你说的冷静一段时间,就是在逃避,上次也是。”宫应弦与任燚对视,“我犯了错,你就要放弃我吗。”
任燚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一个人正好拐进了走廊,任燚的目光朝他飘去,气压更低了。
来人是郑培。
宫应弦扭头看了一眼,眸中温度骤降,比之在绝大多数人面前那个冷淡、傲慢的宫应弦,还多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郑培表情无波无澜地走了过来:“任队长,伤养得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儿看来是死不了了。”
“那就好。”郑培扫了宫应弦一眼,“宫警官,我提醒你一下,你和任队长‘过于亲密’的关系,可能会使他的证人身份遭到质疑,至少,律师会把这一点当做机关枪,在法庭上扫射。”
宫应弦不闪不避地看着郑培的眼睛:“哪又如何。”
郑培冷冷一笑。
宫应弦当着郑培的面,拉起任燚的手:“晦气,走。”
任燚想要甩开,却又觉得这时候不管俩人之间有什么问题,都不该让郑培看出他们的问题,于是沉默地被宫应弦拽走了。
宫应弦一直抓着任燚的手,直到前面有同事走来,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但仍然不死心地跟着任燚来到了停车场。
任燚走到车前,板着脸看着宫应弦:“成熟一点吧。”
“我难得有半天的空闲,只想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哪怕只是跟着你。”宫应弦此时的眼神,竟是无法形容地单纯,就像一只迷路的小兽,紧咬着任燚的尾巴,生怕跟丢了。
任燚深吸一口气:“你爱跟就跟着吧。”
宫应弦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