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倒是还挺期待你们‘夫妻’同房的。”
舒转头瞪了她一眼,南河笑起来。
她回首看辛翳,辛翳的表情却并没那么开心,他背着手立在那儿,似乎在沉思什么。
但南河看着远远的队伍走近,她先注意到了某个人的眼神。
虽然说商牟这么多年,班师回朝的时候从来没怎么好好看过辛翳,他跟辛翳属于嘴上斗法面上生厌,每次他还朝的时候不是看天就是玩马鬃,这会儿却盯着——邻国的国君看!
喂喂喂、有点太明显了吧!
但辛翳竟然也没注意到这点,正琢磨他自己的事儿。
秦璧与商牟二人下马来,走到近前躬身行礼,人群爆发出欢呼。秦璧走到近前才发现南河的身孕,她有些吃惊,脸上也漾出了笑意,对南河挑了挑眉。南河对她还是既熟悉又有好感的,她抿了抿嘴唇笑起来。
二人到台阶前来,南河偷偷拽了一下辛翳的衣袖,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和舒一同走下台阶,站在各自的将军面前,背后的大鼎燃起柴火,祭台上响起了军歌声,晋王楚王走下台,将佩剑沾酒,遥遥点在两国将领发髻上,才算是班师回朝的祝礼成。
请秦璧与商牟进入宫室的路上,还有大臣与将士夹道,商牟秦璧还要缀在他们三人身后,南河在夹道欢迎的呼声里,拽住了辛翳的手,低声道:“怎么了?你刚刚一直在走神。”
辛翳转头,对南河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我在想你前两天与我说的话。你说如果真的天下一统,或者再一统之前就要对抗贵霜与匈奴,这场战争的打法将与之前再不相同。你说那战争的意义将是保家卫国,到那时候再不是今日丢一城,明日割回来的事儿。你说可能对方上百年都不会停止战争,不论是晋国还是楚国,都还没准备好对应这样……的战争。”
辛翳:“我以前一直以为,如果是保家卫国,只有楚国这样强大有序的军队才能给百姓以安心。但今日我发现,或许强大有序是不够的。如果未来的战场在北线,楚军没有归属感,没有对每一城一池不能丢的决心,没有和整片中原连在一起的感受。要应对贵霜与匈奴,就必须让军队扎根在这里。你说的引进马种、官驿南北,建立军屯与军户虽然都很重要,但我觉得,晋军身上的某些特质,或许才是常年抵御外敌作战的根本。”
南河微微一愣,她咬了咬嘴唇,斜看向远处的晋国士兵:“是,这就是楚国的短板,大部分楚军的家与心根本不在这里,如果让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