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舒跟她就是又有点知根知底的熟悉,又有点针锋相对的隔膜,她站在一旁,扯了扯花盆中的草叶,道:“怎样?给了你个趁手的小兵,你一路升他我都没拦过你,你不是就想留他的命么?”
秦璧缩了缩下巴,有点嫌弃:“他是甩不掉的牛皮膏药,你也想拿他来付给我的报酬?”
舒勾唇:“那你想要什么?给你做几身曲裾衣袍,打几套项饰?脂粉伺候?”
秦璧翘了翘脚,抱臂笑道:”不如拿些秘密来换?商君比我还年轻几岁,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咱们小舒儿倒是就喜欢这种天天泡在军营里的,口味还真是一致。我作为正宫,看你找了个跟我有那么点相似的新人,是不是还要觉得心里舒坦。”
舒被她突如其来的一番话震得睁大了眼睛:“你——”
秦璧学她的样子:“你、你胡说什么呀!”
舒噎的脸也涨红了:“我……”
秦璧拿了个果脯放进嘴里:“呀,那看来我不是胡说呀!”
舒抬手指了指外头,仿佛外面站着某个人,艰难解释道:“只不过以前有些来往,你是不是见了他,他跟你胡说什么了?我——我是晋王,我——”
秦璧挑了挑眉毛,仿佛早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忽然外头响起敲门的声音,宫之省走进来,神情有些为难,手里捏着一张牍板。
舒还以为他进来送军报,心底松了口气,道:“宫之省,进来说事。是云台来的信报么?”
宫之省靠过来,低声道:“不……是南边来的。”
舒一时没反应过来:“南边?”
秦璧咧嘴笑了,一下子从榻上跳下来,朝宫之省奔去,伸手夺过牍板。外头还包着个简单的灰布袋子,她扯掉,一眼看过去那几个字,笑着递给了舒。
舒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神色简直是被戳穿之后的羞恼交加。逗她实在是有意思,秦璧大笑,忍不住伸手在她腰上抚了抚:“哎,大君有了新人就去见嘛,臣妾毕竟年纪大了,伺候不来了。大君如此年轻旺盛,还是也找个——年轻合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