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里,用火炮血洗了整个因斯布鲁克城,一夜之间摧毁了无数家庭。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没有了母亲。
“为什么……”埃莉诺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为什么要动这场战争?”
“你杀了我吧。”阿尔贝托机械地回答道,忽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他抬起头来,愕然认出了这位魏斯巴赫家族的大小姐。
原来是你啊……如果死在宿敌家族的仇人手里,也算是我的报应了。
“为什么要动战争?”埃莉诺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质问他道,“巴伐利亚公国,在狮子亨利公爵的时代,不是曾经归属于你们沃尔夫家族的统治吗?”
“而如今的你们,身为皇帝册封的领主贵族,却主动起叛乱,掀起战争,要毁灭你们曾经誓要保护的子民的后代!成千上万无辜的法兰克平民,在这场可鄙的、卑劣的、毫无荣誉可言的战争中失去生命,尸骨堆在路边被野兽啃食,像牲畜一样,死得连起码的尊严都没有!”
“你们究竟把人命当成了什么啊!”她将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回答我啊,混蛋!”
“是战争游戏的数字?棋盘上的棋子?还是通往铁王座下血迹斑斑的阶石?!几个公国之间的互相征伐,数以万计的伤残和死亡,以及无穷无尽的平民的血泪、悲痛和苦难,就因为你们这种人的,肮脏的**和野心……”
她按剑的指节用力得白,音量渐高,声色俱厉,脸部肌肉愤怒得几乎痉挛起来。诺不安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忽然听见面前的阿尔贝托,出了一声低低的冷笑。
“所以,年轻的小天鹅,埃莉诺小姐,你还没有明白这场内战的本质吗?”
他的目光挑衅般抬起,眼神带着讥刺的意味,用怜悯般的口气说道:
“数以万计的伤亡就吓到你了?亲爱的魏斯巴赫小姐啊,你只不过是往通向地狱的大门里匆匆瞥了一眼,就丧失了全部的勇气、意志与决心,厉声斥责是我们迎来了地狱。”
“可是那即将真正推开地狱之门的人,那即将手持放牧的权柄,并将你们如羊群般无情驱赶进地狱的人,那位高高在上,满怀壮志雄心的伟大之人,你可敢站在他的面前说出哪怕一句,和你刚才所说的同样的话语?”
“你不要扯开话题。”埃莉诺咬紧牙关。
“不明白话题背后含义的是你。”阿尔贝托闭上眼睛,嗤笑起来,“你以为没有这场内战,那些死去的法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