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在大约六个小时以前找到的,当时谨然已经登上了前往柏林的飞机,这导致他直接与这个消息擦肩而过——当然,就算他并没有和这个消息擦肩而过而是很快得知这个消息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无法干预或者公关警方这边的任何工作进展。
人家警察是不吃公关这一套的,他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从楼顶搜索到江洛成的手机手机,通过手机数据还原发现在手机没电关机之前它还在播放的就是谨然的记者发布会现场直播,外加暂时没有人在这之后见过江洛成,根据这三条信息,警方初步判断跳楼的人大概就是这个年轻有为且鼎鼎大名的新生代导演——虽然无论是dna还是指纹之类的东西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确定这一点,但是当警方将目前的境况透露给记者的那一刻,谨然觉得自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当记者把这件事公布出去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
而很显然,他们会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公布出去。
这简直是事件的升级,一个名人出柜还不算热闹的话,那么在他的出柜现场有另外一名同他的关系有争议的同性名人因此而跳楼这件事则算是彻底将整出戏推向了高.潮——这件事媒体那边大概能从中大做文章,风风火火地玩上整整一个月,他们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大概只需要做各种衍生话题就可以,而不用绞尽脑汁的再去想新闻。
谨然觉得自己快疯了,更让他疯狂的是这件事他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甚至一点公关处理的机会都没有——全部的主动权完完全全把握在了官方的手中,一时间,死者的身份成为了决定他接下来命运的关键点。
出柜的影响反倒显得没那么重要被暂时摆到了一边,整件事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虽然也只是“糟糕”以及“非常糟糕”两个结果而已。
谨然将方余放进了房间,这个时候他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边是袁梅,打电话来主要是为了通知他家里人都已经安全落地,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大家都有点累,现在已经被姜川派去的人接到了正准备前往酒店休息。
谨然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在他打电话的期间方余一直在他身边接收发送短信,那嗡嗡的短信提示音震得他心烦,有些烦躁地站起来来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袁梅似乎听出了谨然的情绪不太对,用担忧的语气问谨然还好不好这边抓着电话,看着酒店落地窗外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