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降临,谨然动了动唇只想说他现在非常不好分分钟想要从这落地窗破窗而出飞出去一了百了,然而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毫无说服力的一声叹息,他缓缓道:“妈,我现在没事,这两天利维坦也准备要开机了,我可能会有点忙,你带着外婆他们到处去玩玩,看看风景建筑顺便买点喜欢的东西,别舍不得,拿我的卡去刷就是了——”
谨然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手机那边响起袁谨灿的声音:“袁谨然?袁谨然?我的亲爷爷,你真跟姜川在一起了?卧槽你是不是人世界上一共就那么几个好男人你他妈还要搞内部消化能不能给广大女性留一口——”
谨然:“妈,你让电话那边嚷嚷的那个人闭嘴,是不是觉得走在国外的街头讲中文人家听不懂就格外有优越感?”
那边袁梅手里的电话似乎已经被袁谨灿抢走,因为谨然话语刚落,她冷静的声音就立体又清晰地传来:“是的。”
“姜川怎么就把你这么个玩意打包带过来了,就该把你扔在国内,遭遇记者围追堵截——”
“我不管,反正因为你我不得不贡献出了自己的年假,你得补偿我精神损失,如果你短时间内不能搞定这件事我还打算跟公司直接请产假”
“等你真怀孕时候怎么办?”
“说我要生二胎。”
谨然默默地在这边翻了个白眼,不过神奇的是他胸腔中那些烦闷倒是因为袁谨灿的打岔而稍稍驱散了一些,又和自己的表姐有一句每一句地随便拌嘴了一会儿,当身后的浴室门打开,身穿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男人从浴室中走出,谨然这才匆匆跟她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一扔然后抓起浴巾扔到姜川头上:“当心感冒。”
“我在浴室里隐约听见了,”姜川用浴巾揉了揉头发,透过浴巾的缝隙盯着谨然,“跳楼的人是江洛成?”
“”谨然跟姜川对视片刻,“第一次发现你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
“现在正兴高采烈地说:还有这种好事?”
“”姜川扯下浴巾,一本正经道,“少冤枉人。”
“我快头疼死了,你好歹同情一下我。”
谨然无力地摆摆手,原本只是想让姜川赶紧闭嘴,却没想到男人听到这话后停下挂浴巾的动作随手将浴巾往椅子上一放,而后转身伸过手将黑发年轻人拽过自己怀中,大手将他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揉了揉那柔软的、刚洗漱完后还有些潮湿的黑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