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指望我孙孙儿出息,多认点字,多看点书,有机会进市政大楼做事,别像他爹那样,书不爱看,字不爱认,当什么遗迹猎人,把命都给当掉了!”
说到这里,想起图书馆着火的事,老板又恨恨地骂了一句:
“那帮瓜皮!”
听着组长和老板的对话,龙悦红突然认识到了水围镇能坚持公共教育有多么艰难。
在灰土上,受教育不是每个人都天然具有的权利,甚至大部分人都没法读书识字。
蒋白棉见有嫌疑不小的“纵火犯”存在,事情更像巧合,于是暗中松了口气,打趣了一句:
“老板,你这方言还挺杂的。”
“当初我爷爷那代建立野草城的时候,人都是从四面八方来的,说各种各样的方言,还有讲红河语的,这么听着听着,就学会了,就说混了,诶,几位,吃点什么?”老板看到又有新的客人进来,不再闲聊,迎了上去。
蒋白棉瞄了眼正在刨碗底的商见曜,一把端起自己的面,笑着问龙悦红:
“味道怎么样?”
“好吃就是有点辣”龙悦红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蒋白棉先前聊天的时候,就已经把面拌好,此时,一口咬下去,面条已吸饱了红油,又香又辣,咀嚼间则带着淀粉独有的微甜和恰到好处的提味之酸,呼吸中尽是葱香、油香、辣子香味混杂的气息。
“就是太少了。”商见曜放下碗筷,“帮”龙悦红补充道。
蒋白棉从不亏待组员,半转过身体,大声喊道:
“老板,再来一碗,不,两碗。”
她觉得自己这么一碗应该也不够,两碗虽然稍微有点多,但可以分给龙悦红和白晨。
就这样,他们吃到了额头冒汗。
这在寒冷的冬天,是种说不出的享受。
然后,一结账,花了18德拉塞。
——小碗的油波辣子面是1.5德拉塞,大碗是3德拉塞,“旧调小组”共吃了六碗,总的接近两奥雷了。
找回两张1德拉塞的纸币后,蒋白棉略显心疼地数了数剩下的钞票:
“这钱真不禁花啊!”
他们一共才换了10奥雷,一顿饭就吃了差不多五分之一。
这点钱也就能撑个两天。
“走吧,去猎人公会看看,拿个徽章。之后如果要待得比较久,还得赚钱养自己。”蒋白棉对吃得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