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倒安静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好,好…”
挂完电话,在原地呆了下的林义就张罗着给自己的摩托车绑链子,那祯走过来问:“这个天你要去市里?”
“嗯,我姑在医院,快不行了。”
那祯顿了一下,还真被他年前的乌鸦嘴给说准了:“我陪你去。”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这种天两个人不安全。”林义看了旁边的杨龙慧一眼,直接拒绝了。
平时赶路的话一个多小时,这次开了足足三个小时。
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边已经站满了人,轮到林义和大姑道别的时间就几分钟。
她老人家拉着林义的手,半天才哽哽咽咽挤完几个字:“你,你要好好过日子,姑,姑会保佑你的…”
林义什么话都没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紧握她的手,流着眼泪。
晚上十点过,最后一个亲人,阳华也赶飞机回来了,同来的还有赖文珍。
看着跪在眼前的小儿子,看着牵着的赖文珍,大姑慈祥的笑了,吊着的一口气也顺了,人也走了。
九十年代劳力多,大家族的亲戚也更加团结,丧葬的规矩也多,时间也长。
按照大姑的遗言,要回老家土葬。
大货车凌晨才进的村子,林义和林凯负责放鞭炮,路上经过一户人家,就放一小挂鞭炮,对方也会在第一时间回放一挂鞭炮。
灵堂设在爷爷奶奶的老屋,入殓到闭棺花了一天时间,这段时间是留给村里人和亲戚朋友最后道别的。
在做法事这个大事上,大姑父和林家大伯达成一致,三天三夜,这可把林义这些孝子累坏了。
林义不仅代表子侄辈,还得代表他爸这一支。两个身份连个懒都没得偷,断断续续跟着法师跪跪拜拜,三天三夜下来,人都瘦了一圈。
法事终于做完了,最后一夜是停灵、上祭。
凌晨三点搞完回家,一到床上就睡着了,任凭外面天翻地覆,我自岿然不动。
初七,不仅大姑出殡,而且还是她的第一xia,接着第二天把爷爷奶奶的xia挂完,林义才彻底轻松下来。
在这个期间,他听过最多的非议就是:林家小儿子是个薄情的人,姐姐一手抱大的,到头来最后一场离别都没见个人影。
兄弟姐妹都轮番安慰林义,但他并没有抱怨别人,人家说得对,薄